喝酒误事,以后断不可如此。
顾玉阙一早醒来,无论怎么回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只知道自己好像抄了李诗仙的将进酒,后面什么也想不起来,最重要的是,昨天准备借着献礼跟皇帝要玉髓液的事情也给忘记了。
看了眼天色,时间还早,顾玉阙换上练功服,抱着长剑,向演武场走去。
中午,吩咐秋月取最新一批十斤酒给两位公主府送去,顾玉阙则带了两斤酒和春花一起前往代王府。
“玉阙怎来的如此晚。”顾玉阙刚进代王府,代王和赵王一起迎上来。
“玉阙不善饮酒,昨夜发生什么了,此时如何回忆都无头绪。”见到两人顾玉阙立马问道。
代王赵王相视一笑,赵王笑容夸张:“玉阙昨晚诗兴大发,名句张口就来,让为兄大开眼界。”
顾玉阙听闻,尴尬之色尽显,昨晚抄了诗,都不知道抄成什么样子了,千万别给穿越者丢脸啊。
几人进王府内院,就见亭阁内侍女正在上菜。
“玉阙来的正是时候,来,我们边吃边聊。”代王请两人坐下,便盯着春花带着的篮子开口:“玉阙啊,都带来了,就别藏着了。”
“就是,玉阙,别吊着哥哥们,昨夜之后,可饮不下其他酒了,玉阙你得负责。”赵王也在一旁调笑。
见两人如此色急模样,顾玉阙赶紧示意春花倒酒。
“无论色泽、味道,都是人间极品。”饮下一杯酒的代王有感而发。
见都一杯酒下肚情绪酝酿差不多了,赵王看向顾玉阙开口:“玉阙,昨夜商议酒的事,皇兄也想入股,我俩出销售渠道,酿酒原料,玉阙负责酿酒,保障酒的质量。我俩各三成,玉阙占四成,如何?”代王说完转头看向赵王询问。
“没有意见,我们封地相近,都产粮食,原料理应负责。”赵王率先表态。
“皇兄给玉阙分成是否太多了,这样两位皇兄各占四成,玉阙占两成即可。”顾玉阙思索一阵后开口。
“不多,玉阙就占四成,就这么定了。”
见代王拍板,顾玉阙也并未反对,但还是开口问道:“皇兄准备以什么价售卖。”
代王思索一番,手指敲在酒杯边。“百贯一斤如何?”
和自己预期一样,顾玉阙心中暗想,并未说话,默认对这个价格没有异议。
赵王脸色犹豫,看向代王询问:“价格是否过高?”
“物以稀为贵,父皇都赞扬过得美酒,且有昨夜玉阙名篇加持,而每月就这么些,自然贵点,是吧玉阙。”代王说完朝顾玉阙神秘一笑。
顾玉阙立马领会点头,暗自感慨,饥饿营销,这套路,我熟啊,毕竟这路走过很多次。
赵王愣了一下,便领会代王的意思,朝代王笑道:“岺弟于商贾之道,高愚兄颇多。”
代王笑着收下赵王的赞扬,提议举杯,三人共饮。
见商议的差不多,顾玉阙从袖中取出一颗灵石,放到桌上。“皇兄商路广阔,帮玉阙收集一下此物,耗费钱财从分成扣,如何?”
“灵石”赵王见状,眉头微皱。“玉阙,练气长生,虚无缥缈。”
“玉阙,天地大变后,已经不适合炼气士修行,你就算有炼气士法门也无用,你放弃吧。”代王紧随赵王出声劝阻。
看来这两位都知道些什么,顾玉阙暗自想到。“皇兄误会了,玉阙只是好奇收集,并未修行炼气士法门。”
赵王伸出手,搭在顾玉阙胳膊上,一股暖流自触摸处围绕身体内转了一圈消失。
“暗劲,确实未练气,玉阙未到十六吧?”赵王似乎有些不确定。
“玉阙糊涂,身体未长成,怎么能强修暗劲,身体伤势如何。”代王听到赵王的话,以为顾玉阙是强修暗劲伤到了身体,脸色都有些不好,立马起身出声斥责。
从小这两位皇兄便关心自己,长大后虽然不经常见,但关系并未淡薄。
未等顾玉阙解释,赵王已经将代王按回座位。“岺弟莫急,玉阙暗劲雄厚,身体并无异常,内力自生也是时间问题。”按下代王,见代王脸色恢复,便看向顾玉阙:“玉阙天资卓越,如此深厚的暗劲,体质恐怕也异于常人。”
“最近练武,父王将宫内赏赐的药浴给我用了。”顾玉阙赶紧将话题往药浴上引。
此时代王赵王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药浴当年泡的时候有些疼,两人一起偷懒都泡的少,现在看来,亏大了。
气氛舒缓,代王看向顾玉阙:“灵石为兄可以给你收集,但此事我会向皇叔说明。”
赵王在一旁也点点头,是该向皇叔说明,这可是皇叔独子,万一后面修行练气出了岔子,可不敢让皇叔拿他俩撒气,那可是能在万军中冲阵的猛人啊。
“那是自然,此事玉阙回府后也是要向父王禀明的,父王其实也是知道我收集灵石的事。”说完顾玉阙举起酒杯,同两人共饮。
就在顾玉阙同两王商议时,侍女秋月也将酒送到了两位公主府上。拿着公主府的回礼,上了马车的秋月对马夫吩咐道:“去趟东市,顺便买些茶叶。”
马车停在东市坊前,秋月提篮款款走向坊市。
看了一眼余香茶坊的牌匾,回头确认没有人跟踪,秋月向茶坊深处走去。
“我兄长的事,什么时候给我办。”
“放心,吏部十月考核汇总,在这之前绝对办好。”陈觉暮色的声音从帘后响起。
“在没有确切消息前,我不会为你们提供消息。”秋月眼神闪烁,声音非常决绝。
见秋月声音绝对,陈觉思索后安抚道:“会尽快安排,也请你别着急,吏部走动也需要时间。”
“希望说到做到,不然,我想象王对你们也很感兴趣。”
“请便,但想你也明白,能左右京官升迁的我们背后有多大能量。”面对秋月的威胁,陈觉淡淡开口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那就希望你们尽快。”咬咬牙,秋月撂下一句话出了茶坊后厅。
要了份茶叶,秋月走出茶坊,嘴角压下一丝嘲笑,鱼要上钩了。
又逛了几家茶坊,走向一间略微偏僻的茶楼,秋月将篮中的茶叶换了一份,才上车回府。
而与此同时,吃完饭的玉阙正欲离开,却被代王拉往书房。
代王书房并不大,一进门看到墙上挂的一幅行书将进酒,顾玉阙脸上浮现尴尬之色。
“怎么样,为兄酒量尚可?连夜将玉阙大作悬挂于此。”说完将顾玉阙按在说桌旁,一边侍女已经将墨磨好,递来一支舔好墨毛笔。
“写吧,三份。”代王淡淡开口。
“四份,还有为兄一份。”另一边赵王也笑嘻嘻开口。
拉耷着脑袋,顾玉阙只得接过笔,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人要四份干嘛。”
“还有父皇和祖母一份。”代王不紧不慢的开口。
干,昨夜装什么B,暗骂一声,顾玉阙只得奋笔疾书。
楷书写作真的很累,按理来说这篇配上行草最佳,但奈何顾玉阙不会。
四篇写完都一时辰后了,放下笔揉了揉脑袋,见两人还盯着他。“写完了啊”
“用印啊。”
只得掏出金印,蘸上印泥全部盖上。
“还有那副。”代王指向墙上那幅巨作。
顾玉阙翻了翻白眼,只得过去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