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儿灵宫也压根没听过,她也不知道还有蛇族这个组织,所以也故作高深地道:“你当如何便是如何吧。”
这次平霖并不仅仅是惊讶,竟然直接站起来,跳到门边倚着门,瞠目结舌,仿佛见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他指尖颤抖地指着灵宫。
顾长白说道:“哎哎哎,这样就没礼貌了哦,怎么胡乱指人。”
灵宫也莫名其妙,她只不过是默认了不听组织的话,私自参加大战也不知是死是活的蛇妖这个名头,目的是为了衬托顾长白的好不好,有必要这么惊讶吗?难道说那个蛇妖实力很恐怖?可是想想,能被人打的不知死活,能有多恐怖?
灵宫疑惑地看着平霖,在平霖看来,是她在问自己:“你知道我?”
其实她是真的疑惑,那蛇妖有那么牛气冲天吗?还是说很坏很邪恶?
“你是南荒大蛇灵宫!”
“卧槽!”顾长白一时没崩住,直接破了端起来的气质,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慌张一片的平霖,惊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灵宫脑中也是震了一下,按理说即便有人知道南荒有条大蛇,也不会直接说出大蛇的名字吧,这十年来她明明从未做过扬名江湖的事情,在此之前也从未踏出过南荒,怎么这个狐族的少年人能知道自己的名字?莫非她是在诈她?其实那个蛇妖根本不是南荒的,也根本不叫灵宫,而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感觉突然有种闯荡江湖的感觉了怎么办?这就是顾长白那本话本里说的智斗吗?
是以,灵宫呵呵一笑,轻蔑地看着顾长白,并不说话。她本是想表现出小样儿,想诈我,你还嫩了点的意思,谁知道狐族平常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那平霖竟然突然露出一副油然而生的崇拜模样,“击杀南泽孽龙,绞杀含青山神,破重洲雨瘴,收骏横雪妖,剔岳阳凤骨,废合虚灵脉,诸如此类惊神泣鬼之事,您当年是如何做到的?”
灵宫呵呵呵地笑着,心想这狐族小狐狸果然狡猾,果然想诈她。
顾长白那个脑残根本没想出其中的关窍,傻不愣登地说道:“那都是往事了,如今她一心跟我游历江湖,准备开始救苦救难,现在说那些都没意思。”
灵宫真恨不得拍他两掌,怪不得这货经常把老道气的骂他“脑残”,灵宫以前常觉得老道不该这样骂顾长白,毕竟有损他颜面,现在只觉得骂得好,就该再骂上十两银子的。
平霖稍稍走近二人,看着灵宫说道:“那您不恨打伤您的人吗?不报仇吗?”
顾长白傻愣愣地说:“我救她时已是满身残破,她也并不说是谁打伤的,你可知道?”
“自然。”平霖说道:“当年的岳阳宗首徒,如今的岳阳宗长老韩青佩,当年的合虚门首徒,如今的合虚掌教洛溶阳。”
平霖说完去看灵宫的表情,见她神态一副平静,没有任何恨意。心中啧啧称奇,被打成这样的都不恨?不像是南荒大蛇的作风啊,传言她可是很狂暴的,而且还勾引合虚首徒洛溶阳,平霖仔细看了看她的容貌,觉得没有传说中那么美啊,竟然还挺普通的。
灵宫心中一派平静,你妹啊,又不是我被打我为什么要恨啊,而且人间这么美好,不要总想着恨啊仇啊的,多一点平等和爱不好吗?“你们狐族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平霖一愣,继而莞尔一笑,狐族特有的媚气在他脸上竟显得那样干净可爱,“倒也不是狐族的教育,只是我觉得您若是真像传言中那样恐怖可怕,为什么还会被小小的岳阳宗和合虚门设计击杀,莫非真像传说中那样爱上了现如今的合虚掌教?”
灵宫心中一顿“卧槽”,这孩子什么思维,为了诈她,脑中上演了一部怎样的大戏。她可是听说过那个洛溶阳的,传言说他一心入道,根本不理男女情爱的好不好,就那种老古板,那个女人会喜欢?
顾长白倒是颇感兴趣,凑到平霖跟前儿,问道:“这么说有证据吗?”
平霖点头,“有!我叫人回涂山取来。”
说罢便转身出门,不知往何方去了。
顾长白挪到灵宫跟前坐下,神秘兮兮地说道:“说不定你原来真那么霸气呢,听听,又是杀龙又是绞神的,老道不是说你是被南荒的上古大妖打散根基吞了妖元吗?可那二百多年你可见过那些上古大妖出来过?”
南荒确实有上古大妖,不过都是快睡成石头的那种,灵宫曾经偶然走进了一个大妖的洞府,也不知是知晓她不会造成威胁还是什么缘故,那大妖就那样睡着,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上古大妖根本就不打架,他们主要是在梦境中修行,现实的牵绊早就被他们摒弃了,又怎么会来打她?莫非她也曾是一个大妖?
灵宫想想就觉得不可能,她自己什么水平自己也知道,反正现在过的挺开心的,她也从来不想找出自己身体为什么成了这样的原因,反正老道调养了这几百年,,她虽不至于长命百岁,可也算是得了许多寿命,本就是该欣喜的事情,管那么多干嘛,能好好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