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确实适合你。”对方阴恻恻地笑着道。

“所以你是给我机会咯。”许曜脸上露出了一丝灿烂的笑容。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没钱就找父母要，自己才多大就出来打工，什么活不找偏要找苦力活，你家里人忍心，我都不忍心，况且现在还正是发育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就是一辈子的事，其实不用那么拼的，去当个杂役也很好的。”

许曜低着头，沉默了。

你咋不走呢。

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他注视着这个半大的孩子，试图通过某种方式逼退他。

可许曜丝毫不为所动。

于是，两人就这么干杵着。

“光头，这是怎么一回事。”一个肩上挂着糙毛巾的汉子碰巧路过，以为这孩子是他的什么亲戚。

“阿宏，这孩子要来这里搬东西赚钱。”被唤做光头的汉子一副很苦恼的样子，自己好像还没法打发他离开。

“搬东西？孩子，你才……”阿宏也是这里的工人，干了十来年了，他来到许曜的身边，蹲下身子，本来打算劝他的，结果看他的样子有点眼熟，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他。

他双手扶住许曜的肩膀，把他转了过来，再低下头去找他的脸。

“……孩子，你怎么来了？”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没有那么沉重。

许曜没有回答。

他要工作。

“阿通呢？”阿宏又问。

阿通？

光头眨巴了下眼睛，迟疑中也偷偷有去观察，他心里嘀咕道：“这咋一点都不像嘞。”

“……他走了。”许曜知道自己不说，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工作的。

“什么时候走的。”

“两年前。”

“那你咋跑这来了？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阿宏关切地道。

“困难是得找多一份工作。”许曜抬起眼睛，平静地表述了自己的困境。

光头一听急了。

你这小子怎么油盐不进。

“这工作你干不来的。”阿宏摇头说。

“阿通跟我说，他小的时候也有人这么说他。”许曜有些不满。

光头和阿宏听后，被这小子的机灵劲给逗乐了，但他们还是说：“这活你干不来的。”

阿宏具体地说了一下，也是把他当做自己人。“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七八十年前，这里的人还是纯靠体力，也就是吃老本，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十个劳工七八个都是武者，剩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你现在还小，不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要是真想干这一行，等你十五了再来，最好是进宗门锻炼几年，这样讨媳妇也方便。”

许曜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可他并不想只当杂役。如果自己要是继续坚持，又显得不知进退。

所以，他只是点头。

光头摸着下巴，渍渍称奇道：

“你怎么跟他一样犟呢，当外门弟子就这么重要，就算你能筑身，你怎么保证自己一定就能进去呢。”

“如果你想看的话，最起码得给我一份工作，这样我就有底气证明给你看了。”许曜又是笑着说道。

不要工作就不笑是吧。

隐隐的，光头觉得这个孩子在鄙视自己。

阿宏看着许曜，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迟疑或是其他的什么，但除了坚定，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对光头说：

“让他试试吧，分到我那个小组。”

这话表明他是想照顾他。

“不行！”光头摇摇头说，“只能去我那个组。”

不等阿宏继续说，许曜直接拍板了下来：“成交！”

阿宏看看许曜，又看看光头，他发现，这两似乎对上了。但他急着上班，也就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