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盈离去不久,有一中年道士走着夜盈来时路,嘴中哼着不知名小调悠哉走来。
行至此处,瞧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脑袋被扎成刺猬的和尚,道士大为惊讶。
“哎呀!法师,李大法师?怎么变的这般凄惨,贫道早就说了这悬剑司之人邪乎的很,暂且远远跟着就行,你非但不听还要上前交涉,何苦,何苦啊!”
说着,就要脱下道袍给和尚盖上以表逝者为大。
“太残暴了!简直岂有此理!法师!你还是太过于心慈手软,待贫道去会会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回来与你超度!”
说完这话,道士立马离去,身影一步一闪烁,满脸义愤填膺,不消一刻便追上夜盈,速度快的不可思议。
道士去的快,回的也快,直接被人从远处丢了回来,脖子上还插着一柄长刃,精准无误坠落在和尚一旁。
良久的沉默之后,和尚那扭曲地不成样子的喉咙微动,死而复生一般对道士说:“这他妈的,悬剑司录取分数线得挺高吧,个个都是精英啊,得亏贫僧练过,差点就要折在这,,见了佛祖去。”
“法师,作为出家人言语粗鄙,不怕佛祖震怒吗?”
道士喉咙插着刀,说话声音有些沙哑,嘴巴时不时吐出大口鲜血。
“无妨,天高仙佛远,贫僧往日里喝酒吃肉一样功德圆满,死后还烧的出舍利子,反倒是道长,为何只挨了一刀?”
“不知道,没看清,他的刀好快,我借力打力飞回来的,就是仪态不是很好看。”
两具“尸体”倒在雪地里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着,伤口留下的血液好似流不尽,颇为邪乎。
“宗主眼光真行,这两下,给我俩打成麻花串了,回去好交差。”道士感慨。
“不过话说回来,你的金刚经......很先进呐。”
“你的驱魔术,太保守......”和尚说。
“曾经我也听过一句话,走不通的路,就用拳头来打开......我其实,是能狠起来的。”
“我有时候,就狠不起来。”
......
待恢复的差不多了,和尚与道士相互搀扶,朝夜盈的方向追去。打算重拾之前的跟踪计谋。
和尚此刻很郁闷,来的路上碰上悬剑司清场,挨了一顿打不说,遇到任务目标没想到平白无故又挨顿打。
更重要的是,自己往日无往不利的无耻佛法对上那小子竟然失了手!真是时运不济也。
难道这位未来的师弟命中克我不成?
本来按照宗主的意思,要自己与那小子肢体接触一下才能将玄葬禅定法悄无声息间传与他,还是他太过单纯涉世未深,竟然未能如愿。
其实要说肢体接触,适才他挨打的时候已经接触了不少,不过夜盈浑身上下裹的跟个黑皮粽子似的,手上还戴着手套,根本无从下手。
不过话说回来,悬剑司那位八爷,也太过霸道,留在此子体内的灵气,连我和道士坐照境界的修为都能被收拾地如此狼狈。
宗主也霸道,特意叮嘱这种情况不可还手,今日的宗主与佛祖,好像都不太慈悲。
和尚郁闷中,脸越来越黑,渐渐双眼开始变得昏花,脑袋一垂一垂。
“坏了!法师,刀上有毒!”道士见状,惊惧地看向和尚。
“不好!道长,刀上有毒!”和尚如梦初醒,几乎在道士说话的同时脱口而出。
夜盈觉得药效差不多到了,开始折返。
这二人透着古怪,既然杀不死,那就只能押回去了,正巧,车上还有具棺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