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这一条路啊?”那人也摸不着头脑。
守门的兵士,原本都做好查验几人的准备了,谁知那几人竟然,停下不往前走了,还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在说什么。
陈武带着张家年站在一旁看着城门口处的动向。
就见一辆马车,靠近了城门,车夫下车,交出了路引,门卫兵士查验后,又亲自检查了马车情况,确认没问题后,才放行。
陈武对着张家年使了个眼色,张家年立即起身跟在马车后边。
他穿着普通农家衣裳,隐于百姓之中,不熟悉的人很难发现他。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走进城中,车帘被撩起,露出一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来。
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砖瓦房,顿时吸引了男子的眼球。
最后马车直奔商业街而去,那车帘子就没放下来过,最后停在了酒楼门前。
张家年这才看清楚,马车里的人,先下来的男子二十多岁的年纪,身着锦衣,面如冠玉,仪表堂堂,而他身后又下来一位年纪相仿的男子。
看着两人一同走进酒楼后,张家年又在门外盯了会儿,见两人被掌柜的亲自接上二楼,他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掌柜的从楼上下来后,也看到了张家年,两人默契的走到一旁,小声说道:“这二位公子,从沈州城来,说是游山玩水,听闻咱们这里出现过神光,好奇来看看。”
“好,我去回禀将军,你们正常接待就好。”
说罢,他出了酒楼,这时,他发现城中已经多了好些陌生的外地人。
张家年不动声色的去找了陈武,并把刚刚那两位公子的情况告诉给陈武。
“暂时无碍,你在这里盯着些,我去城中看看。”
将城门口交给张家年后,陈武独自在城中查看,那些新入城都去了哪里。
如此观察了一日,季九宁也没发现这些人有什么特别之处,真要说的话,那就是大多数人们都在打听神光的事情。
当被告知,神光只是他们放的礼花时,那些人全都觉得不可思议。
客栈在第二日直接爆满,全城,除了酒楼外,能住宿的地方只有这一家客栈了。
得知消息的季九宁干脆让韩福生把没地住的人安排去了部分农家里暂住,并把商业街闲下的两个铺子,也改成了客栈,加班加点的赶工,终于在两日后,开门迎客。
可是人越来越多,依旧住不下,于是季九宁让秦大勇动员百姓,把家里多出来的屋子,或者空院子,集中起来,进行出租。
于是不少人在广告栏上看到了出租房的信息。纷纷跑去县衙租房。
有了住处,这些人便在城中转悠,得知城中竟然还有新鲜的蔬菜,不少商贾看到机会,想大批量的订购。
也有人贩卖一些红薯和土豆拉去南方正在受灾的地方。
还有粮食,这里的价格极其便宜,但是购粮需要出示户籍,只有本地百姓,才能享受这个优惠的价格,且每家每月购粮,不得超过一百斤。
如此一来,他们想大批购粮,是彻底不用想了。
晃悠了几日,发现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不少人采买了些稀罕的物品后,就离开了。
但也有不少人,选择在此留下,找到官府报备情况,成了务工人员,领了暂住证。
有人在城中找活干,有人则做起了倒卖生意,把这里有的拿去沈州卖,把沈州或者更远的地方的东西拉回来,在这里卖。
渐渐地形成了走商队!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走商的队伍,福暖县也因此被更多的人熟知。
关于神光,渐渐地人们倒是不在那么关注,也有些前来找寻的人们,默契地将神光藏在了心里,不再口上言之,他们认为这里的百姓虽不识神光,但他们的日子,明显是得了神光照拂才能有的。
所以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此地生活,渐渐地融入进来,人口的数量也随着城墙的高度,不断增加。
这段时间,季九宁带着房如三人把整个县城都转悠了一遍,不止是酒楼,还吃遍了城中各种美食小吃。
也是在这段时日里,季九宁亲自了解了外地百姓前来的情况。对此,她心中也有了些其他的打算。
十日后,魏宁威也回来了,邺王对此,并未多说什么,只是依旧给了她两千两银票。
而季九宁用这两千两的银票收了不少百姓的地,其中有旧的宅基地,也有一些旱地,坡地。
又添了一千两,一共收购回来四百多亩地,七八十户宅基地。
加上有些老宅基地已经没有人了,所以加起来有近百户。
四百亩土地,其中相对集中的两百亩地,季九宁全部规划成商业中心,三排带院子的商业街,一处游乐园,一方带湖的小公园,靠山的地方是一片厂区正好连着季家的大棚。
该厂区有三个,最前面是造纸厂,后面是纺织厂,再后面是食品厂。
剩余二百亩地,全部盖大棚,用来种地。一百户旧宅基地,也全部推倒重建,盖成连排的院子,大小格局都统一。
三间正屋,两间厢房,厨房,加小院子,为一进的院子,建三排。
其余的分别建二进院子两排,三进院子两排,四进的院子两排。五进的院子一排。
她把想法告诉姗鸾,姗鸾亲自给她画图,整整画了五张。
“韩叔,把这些图纸交给翁阳,让他先合计合计,等城墙完工了,就直接照着图纸上的动工。”
“诺。”韩福生接过图纸离开。
随后交给翁阳,等翁阳看到图纸,心中激荡起一股豪情来,久久不能平复。
四月初,书院正式落成!
从各地请来的先生和大儒学者,也已经陆陆续续到达了福暖县。
魏宁威和秦大勇亲自接待,福宁酒楼最大的包厢里,坐了七位进士以上的先生。
魏宁威把报名表递给各位先生过目,五岁以下的学生有二百多人,男子一百五十多,女子六十多人。
六岁至十五岁的学生有一千三百人,其中女子有一百多人。
十六岁至二十三岁的学生仅有一百多人,全是男子,且部分有秀才,童生等功名在身。
其中年龄最大的一位老先生,拿着报名表,手抖的厉害,眼里全是不可置信。
“秦县长,这表上的情况确定属实?”
面对这样一群大儒学者,秦大勇内心紧张的同时,又有些骄傲,他笑着点头道:“确定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