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左右,有些人陆陆续续都去上课了,只有部分人没课,刚好里头恰好有封林晚那一寝室。
封林晚跟于止那组趴那边写着考察报告,于止跟其他几人又在作图。
戚顾容一作,就作了几个小时的图,眼睛酸涩无比,一个腰杆挺起来,就看见了前面那白圆桌上的景象。
正夏,午后阳光,热躁,阳光偷偷爬到了桌上,旁边的人都挪开了那块露阳的地方,封林晚一门心思的专心投入在报告里,阳光大片的晒到了她那区域,很巧的是,阳光都不曾打到她身上,只有落了一身的阴影。
在往她身边一看,大片的阳光直直打到了于止身侧,白褶的衬衫被光线打的亮白,卷到小臂上的袖,露出一节冷白流畅的手臂线,现在已经被晒得微微红。
封林晚是坐着写报告,而此时,那边唯有个于止是站了起身的画图,微屈身子,一手按着尺子在图上比划一下又一下,线条流顺,不带一点停顿,完全不受那片热躁的阳光所阻碍。
戚容顾若有所思看着这幕,打了个懒懒的哈欠,又继续趴下画图。
画图室人来来往往很多,有出去吃饭了的,也有回来取东西的。
何知萌画的也肚子饿了,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容容,去不去吃饭了?”
戚顾容再次从桌案直起了身,室内的光线已经昏黄了,斜斜漆黑的护杆影子映在了桌案,她只是问:“几点了?”
“五点十分。”
“你问问林晚他们。”
何知萌得应,抬头,朝前问了句,“诶!林晚,你们肚子饿不饿呀!已经五点多了!要不要一块去吃晚饭?”
戚顾容跟着看过去,封林晚才从报告里抬了头,旁边的于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下来,那刚刚被卷起来的衣袖,也放了下来。
封林晚其实也饿了,摸了摸肚,嘀咕:“好像是饿了。”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忽问身边的人,“于止,你要不要一块跟着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