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是忘了什么，记不起，大概是无用的。
我像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应该是悲伤的，也便忘却了。
我如飘荡的旅客，如此反复。
他叫陈笙，一所普通高中就读生——明晨高中，这所高中很烂，有着如山的作业，有这如海的规章制度，走路像T台，做事像作秀。他习惯了如此的生活，照常开的超市，总是那句“新鲜蔬菜，当日采摘，无存放，半价特惠”那的顾客少，大家心照不宣，发黄发烂的菜，加激素加农药，用色素涂抹，“新鲜”的勒。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陈笙认为，因为他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里有个人十分熟悉，但他打赌他肯定不曾见过。只是今日的预感尤为强烈，甚至感到心悸。
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长裤，收拾好书包，出发了。出发前，他的母亲一反常态的让他把手机放在家里，他执拗不过，闷闷不乐的走了。
明明是夏天，早晨5：40的天应该是亮的，只是今日像是蒙了一层雾，显得格外昏暗。
他的母亲为他叫了DD，司机是老人，穿着蓝色的T恤衫，黑色的长裤，过时的棕色皮鞋，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疤痕。
陈笙想起来今天语文要考《离骚》、《陈情表》、《兰亭集序》、《石钟山记》，数学要考导数的同构，排列组合，英语要考非谓语动词的运用，物理要考动量守恒和能量守恒，化学要考分子结构和有机化学推定，政治要考复合判断的相关知识点，瞬间头大。他从包中取出语文书，理科该会就会，不会拉倒，关键是语文有罚写，几百字的文言文抄七便那还不如杀了他。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正在背书的陈笙，贴心的把车载音乐关掉。
“小伙子背书呢？”
“嗯”
“要是我的孙女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她也是高中生吗”
“差不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毕竟细水长流总好过湍急而上的逆流来的轻松”
“小伙子心态挺好，哈哈哈，也须你说的对，人老了，一把年纪，老骨头，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太大了，我想进去，却进不去啊。孙女还总抱怨我不体谅她”
“时间逝如流水，节节更替，总会明晰的”
这样的对话他已经经历了很多次，算是老油条了。这是人间烟花，亦是人间写照，或许他们看起来他们只是一个平凡的司机，但每个平凡的人身后都是那些不曾平凡却又无奈的青春。随口说的一句话，都能感受到他们对活着这件事情的厌倦。
转眼间，快到学校了，司机留下意味深长的话语：
“孩子，时间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它是一个过程。或许别人的强求会留下遗憾，但我们会在过程中见证并经历一次次的辉煌与失败，因为，这是生命的意义”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又停住了嘴
“第一次有人能和我这个老头子讲话，你叫什么名字”
“额，陈笙”
“名字不错，后会有期，幸运的家伙”
“谢谢”
临走时陈笙和那个司机对视了一言，只觉得自己深陷宇宙之中，周围是一生中自己的无数个投影。
缓过神来时，司机已经走远了，陈笙虽觉得奇怪，但并没有多想，匆忙跑到学校去了。
今日天气怪的，操场上生了雾，或许在其它地方是一个怪谈，但在明晨学校什么奇观景象你都能看见。
早上那熟悉的德育大讲堂，味道还是那么正，一下激发了陈笙的困意，朦胧中睡了过去。
他再睁眼，发现自己在楼下的超市中。
“奇怪，我不是在学校听经吗”
这是，他注意到身旁有一名黑衣男子，手插兜从旁经过，他觉得应当是这个人故意靠过来的，突然，他脑里传来一个快跑的信号，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的刀已经刺穿他的心脏。他想喊救命，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慢慢的，他倒在了地上，而那个男人随手挑了一件商品走出了超市。
没过多久，陈笙又在同样的地方醒来，黑衣男子就站在他的对面。陈笙放下手中商品，径直走出超市，那黑衣男子果然追过来了。陈笙加快步伐走进了小区，夜很深，“我天，我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出来买东西啊，还有这个SB为什么要追我啊”男人直接飞奔向他，就在千钧一发之际，
“退！”
一道慵懒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身边想起，男人被震的后腿数十步。陈笙回头一看，发现空地无故多出了一个人。
“哇，感谢小哥！”
那个少年没理他，陈笙就这样愣在原地，走是不敢走，逃也不敢逃。
那个黑衣男子摘下帽子，单膝跪地“见过太子殿下”
“可是你们似乎并不待见我”
“这次纯属误会”
“夜狼，你也是当时刺杀队数一数二的高手，现在给其它组织作马前卒，我当初就是这么教你们吗”
“只是在下眼拙，未认出太子”
“不语组给的报酬如何”
那个黑衣人眼里瞬间闪出一抹厉色“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如何”
“那在下只能输死一搏了，血月升！”
于那黑衣男人背后竟凭空浮现一轮红月，男人的脸上开始伸出许多毛发，逐渐变成一名狼人，随后融入夜色之中。
“你为何不在他变身的时候干掉他？”
“嘘！”
陈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年对着他伸出手指“灭！”
陈笙惊恐的回头，那狼人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但它的头被打掉了，只，一指？！
狼人的头掉到地上还不忘说话嘲讽“堂堂魔尊太子跟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哦？我的事何时轮得着你们评论。不语组三番两次来打扰我，真是失态啊，不久之后，我定会亲自扣门拜访”
随后，少年手一挥，男人的身体化成灰烬被风吹散。
“那个，谢谢你”
“谢我就给钱”
“额”
陈笙还要问他姓名，少年手只在他的脑门上，砰，他从梦中惊醒。
“好险，只是一场梦”
陈笙一整个上午都在复盘早上的离奇经历，最后得出了结论“他出现幻觉了”
中午到来，一阵白菜炖豆腐的香气迎面扑来，
“倒地是谁发明的白菜里加狮子头，跟那个一样”
“还有那个肉，那是肉吗，那是泡沫吧，吃起来就跟木头一样”
“还有那个脑瘫米饭，半生不熟的，还有剩饭”
在大家这熟悉的“赞扬”中，陈笙平复了一下心情。简单吃完了饭，上了一个厕所便午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学校突如其来的警报声响起，“全体师生注意，由于不明现象，，今日学生提前放学，请全体师生有序离场。”
正当陈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时，天上竟布满了红色云彩，似血染的，怪的慌，外面还有大量的红雾包围，一切，就如同末日降临了一般。
陈笙随着大家一边议论一边下楼，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子，听得到吗”
陈笙愣了一下“听得到啊”
“你傻啊，心里回复，喊那么大声”
陈笙便心里想着“哦”
这时，他转念一想，谁在跟他说话，不由得冷汗直流，四顾张望，
“不用找了，你看不到我，现在外面的雾叫作红雾，你可是是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红雾是用来清洗人间的，它从一条裂缝中进来，那里名叫天谴处”
“清洗人间？”
“直白些就是过滤，清除无用之人”
陈笙倒吸一口凉气“那我怎么办”
“听天由命”
“………”
“天谴处顾名思义就是上天降下惩罚的地方，是不可逆的”
“我还以为是福瑞呢”
源源不断的学生涌向操场，大家四处逃散。
“去右边的墙体拐角”
“啊？为什么”
“想活命就去”
陈笙按照神秘人的指令躲到墙角，
“你仔细看看，你同学身后”
陈笙探头看去，两眼一瞪，捂住嘴，每个学生身后都是形态各异的人或者妖物，他突然想到那个声音，不由得一阵后怕
“怎么，怕我了”
“你是谁”
“告你也没用，接下来向另一栋楼的墙角跑去，等个人”
陈笙趁着众人向远离红雾的地方逃离时，向对面的居民楼跑去，
“哪有什么人”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这不来了”
陈笙看着跑来的人，端详了几秒认出来是李晨，
“额，有事吗”
“我，能和你一起走吗”
陈笙刚想回复，李晨身后蹦出来一只巨大的老虎，面色赤红，两鬓红色长须，一口锋利尖牙。
“他，这是”
“别怕，他身后那个是附身他身上的赤兽，它逼你同学跟过来的”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宇宙无比霹雳帅且武功盖世的我所吸引啊”
“呵”
“且，”
陈笙则直接问李晨“你跟过来干嘛”
“我，我想活下去”
“哦”
“那个，以前的事，对不起”
“嗯”
“额”
“没什么事就不用说了”
“嗯”
场面一度尴尬，幸亏有那个神秘人说话
“小子，别不识好歹，他都卖你面子了，这事就过去了，红雾来了”
“那怎么办”
突然，李晨拽住陈笙的手“快跑”
说着，边跑边脱上衣，转眼变成那只赤兽，一掌把陈笙放到后背上。
不知何时，陈笙感受到身后多了一个人，陈笙觉得这个人十分熟悉，像是陪在自己身边许久的熟人，可他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兀的，他回头，他看着那个人，那个人看着他，
“嗨，小子，认得我吗？”
而陈笙心想“这么一张大脸配上一个雄壮的身材感觉好违和好别扭啊，丑的挺特别”
那个人听见陈笙心中的话，强装镇定“我帅吗”
陈笙尴尬的笑了笑“帅”
“行了，回去再说，喂，李晨，你应该知道他家在哪”
赤兽吼了一生，没在说话，一路上，陈笙回想着刚才的经历，就像梦一样。
“对了，你先叫我妄言吧”
“好”
红雾飞快地向他们涌来，赤兽于路上飞奔。身旁的同学，有些体力不支倒在地上，有的同学听天由命，卧地不起，还有人催眠自己，只是一场梦。随着红雾的推进，这些人都被吞噬殆尽，只剩一对残骸。
路上，赤兽像失控的摩托车一样，飞奔在街上，陈笙一边抓着赤兽的毛一边呼救，幸亏身后有那位少年护着，不然仅凭陈笙那瘦小的体格，怕是早就飞走了。
不一会，三人赶到梦陨区，赤兽朝天怒吼一声，周围像是设立了某种结界，红雾停在小区外围没再入侵。
“我们现在安全了”陈笙弱弱的问，
“嗯”
三人漫步在小区里，没有一个人影，空荡荡的。
陈笙时常在思考世界末日来临时自己该怎么办，当时他觉得很开心，终于能结束这平凡的一生，可如今，连真正的末日都没到来，他就打了退堂鼓。
陈笙拽住妄言的衣角，“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妄言白了他一眼“去当信徒了”
陈笙挠了挠头“当信徒？”
“被绑去CBA组织（bined a），又名联合行动组织，充当基数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跟你过来了17年有余，这么长的时间，凭借本尊远超常人的言力，搜集这么一点资料还不是轻轻松松”
实际上妄言心里在说“本尊怎么可能知道，我哪有闲工夫去调查这些琐事，幸亏我用见心窥探过几个可疑的人，凑巧知道了这个消息，啊哈哈哈哈哈，本尊真是太聪明了，这下可以唬住那个小子了”
“言力是什么，联合行动组织又是什么，还有那个不语组都是什么“
“小子，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李晨和陈笙跟在妄言后面偷偷嘀咕“且，自己还不是不知道，吹牛皮自己圆不回来了”
妄言咳嗽了几声，继续向前走。
陈笙看着前面的岔道口“我们这是去哪啊”
“去拿些东西”
“你有东西落这了？”
“就是这了”
妄言站在便利店门口，指着便利变，“你，进去给我打包吃的”
“你要零元购！”
“嗯”
“你好歹是魔族三太子”
“你拿不拿”
“你怎么不自己拿”
“只有你拿过的东西我才能拿，其他东西对于我来说都是灵体，直接穿透的，拿不了”
“且，我才不跟你做同流合污之事”
“快点，本尊的耐心是有限的”
“来啊，你打我啊”
妄言微微抬手，陈笙浮到空中，飘到货架上，随后他的鞋被脱下，一根羽毛出现在妄言的手中。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
妄言坏笑了一下，用羽毛反复挠陈笙的脚底，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哈哈哈，弄了，我拿”
“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笙“自愿”的拿着袋子给妄言打包了两袋吃的，这才放过他。
随后三人走到陈笙的家门口，妄言和李晨看着陈笙，陈笙尴尬地笑了笑，拱了拱手，“我，没拿钥匙”
两人脸瞬间黑了下来。
“走的那么急，我哪有时间拿钥匙”
妄言从兜中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
“这不是我妈的钥匙吗”
“她提前放的”
“怎么可能”
“因为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怎么可能知道”
“因为，每个父母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要再问，你进去看看吧”
陈笙走进屋，空气温热，干净整洁，像是刚打扫完一般。桌子上是陈笙一家的全家福，仔细看，能看到上面反复擦拭过的痕迹。冰箱里的菜是新鲜的，保温杯的水还是烫的，他走进卧室。窗纱半掩，书桌上留了一张字条：
“亲爱的儿子，当你看到这张纸条的时候我想我和你爸爸已经出差了。外面应该是一片红色，你能回来十分不容易。请原谅妈妈不能告诉你这一切的缘由，但请相信，爸爸妈妈永远都是站在你身边的。房子里我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果冻布丁，你的抽屉里放了你爱的香瓜子，我们床下还给你准备了一些急救用品，还有一些你应该喜欢的东西。孩子啊，你也长大了，接下来的日子不要放弃，记得......”
似乎陈笙的母亲写到这里时便被抓走了，陈笙看着纸条，静静的没说话，这一切都太突然了，他需要缓一缓。
正午的阳光斜射入这小小的房屋内，陈笙内心觉得十分奇怪，一件十分悲伤的事，像是硬生生被某个东西掐住一样，感不到悲伤，感不到愤怒，只有无助，无奈，绝望。
一片薯片递到他的嘴边，“想不通就别想了，吃个薯片放松一下”
陈笙张开嘴，吃下薯片“谢谢你”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万事如流水，总会过去的”
“嗯”
“你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到你身边吗”
“因为是随机分配，你运气不好”
“这个还真不是，我们这种生前大能都可以有两种选择，一个是成为现在这样的神魂，以这样代代传递的方式活下来，一个是转世投胎，重新生活，但是会失去前世的记忆和修为”
“你说如果真的有轮回，那这个世界活着的，不永远都是原先的那些人”
“这你就太肤浅了，生命存在的意义就是新机，或许他们还是原来的人，但他们以另一种不同的身份和性格出现在你眼前，他就是一个新的生命”
“也是”
“更何况，每天都有新的生命在孕育，哪有那么多的人会转世投胎呢”
“哦，那你为什么会选择我”
“因为当时众多小孩子中只有你一个人缩在角落，我就选择了你”
“那，你这几年一定很憋屈很辛苦吧”
“.......”
屋内又陷入一片寂静，两人不再说话，而是同时望着外边的天，
妄言顿了顿“不，相反，你的人生很精彩”
“那谢谢你了”
李晨缩在门口，看着两个人，内心五味杂陈。
妄言看着陈笙“你不是想作一名修士吗”
“嗯”
“我教你”
“好啊”
“叫师傅”
“且，等你有那个实力再说”
“臭小子，你知道为什么会出现今天这种情况吗”
“不知道”
“因为现在是特别时期”
“？”
“就是言令动乱”
“这又是什么”
“简而言之就是定期发生的一场劫难，此时神界的力量最为薄弱，有人去争抢界主之位，所以神界为了捍卫自己的地位，才会派发天谴”
“那这个世界有类似小说里的宗门吗”
“当然有，五行，我带领的双仪宗，醉三拳创立的体字门，封在异兽界的万妖云，还有好多，不过我都记不清了，当然还有许多十分神秘的门派，他们不轻易出世，据我所知的有天阁，时坊，界阁这三个极为有名的隐世派别。他们分别对应上古神力的运，时，空，掌天机，时间，空间。不过，这以前都是我双仪宗的分支，后来神罚一来便跑路了”
“双仪宗是什么”
“那可是我当年一步一个脚印，带着稀兵弱马一点点攻打下来的基业。这其中的艰难，只有我知道”
“你不魔族三太子吗，竟唬人”
“且，你懂什么”
“那神罚是什么”
“一些古云时期的往事，不提也罢”
云彩遮不住丹阳火红的内心，只是微风正好略过两人的发隙，忍不住于空中着墨绘画。
“那明天正式教你掌握言力”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该起床了！”妄言站在窗边大喊，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陈笙用枕头捂住耳朵，“别叫了，这么早”
“都几点了，快点，不作修士了吗”
陈笙这才从床上慢吞吞地坐起来。妄言捧着薯片，一边吃一边看陈笙收拾衣物，时不时唠叨几句。
等到陈笙收拾好后，赤兽也变换成人形。在妄言的一声声催促中，陈笙拖着步子走到楼外。
妄言凭空变出一块石板，绑在陈笙的后背上。“每天早晨背着它绕小区跑五圈”
陈笙瞪大了眼睛“跑五圈？要我命呢？”
妄言嘲笑道“五圈确实有点少，那六圈”
陈笙紧了紧拳头“那五圈吧”
陈笙刚一迈步，竟在地上踩出了一个巨大的脚印，不由抱怨道“太沉了”
妄言则看着李晨，指了指陈笙“帮帮他”
李晨坏笑了一下，“我也是受人所迫啊”说着李晨用脚尖在地上轻轻一踩，一道火焰奔向陈笙。陈笙刚还在想不会真的动手，火焰就已经点着了他的衣服。陈笙一被烧，拔腿就跑，一边咒骂李晨，一边拍打火焰，还不忘骂几句妄言。转眼间，陈笙一圈就跑完了，他惊讶地发现石块变轻了，索性趁势跑完了剩下四圈。
等到陈笙跑完剩下的四圈后，妄言把石板收了起来，“怎么样，沉吗”
“好奇怪，刚开始那么沉，怎么就变轻了”
“那是应为后来你有跑的欲望，所以石块变轻了，而且这块石板由言石打造，你每跑一步，都会调动周围言力进入你的体内”
“哇，这种好东西，不给我用用吗”
妄言用手推开陈笙“你给我滚开，这东西稀有的很，小爷我自己都不舍得用”
“且，小气”
然而，妄言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坑的一穷二白。
妄言拍了拍衣服“好了，我来看下你的言力的种类”
“怎么做”
“你坐在原地就行”
陈笙盘腿坐在原地，妄言坐在他身后，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微微运用言力，出现在一个巨大的圆台上。
“没想到这小子的灵域这么大”妄言刚向前走去，圆台猛然一震，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滚出去！”
妄言一听，觉得十分熟悉，“你是龙傲”
说话的人一听，“你认得我？”
“我记得你不是陈云的本源神宠吗”
“这里难道不是陈云的灵域吗？”
妄言一听这话，便明白了陈笙是陈云的转世，一想到这，他偷偷地笑了。于是妄言正了正衣襟“我是暗尊，你怎么不现身呢，陈云的其余神宠呢？”
龙傲叹了一口气，“自从我们和主人一同迎接神罚后，我们再醒来就被困在这里，而且周围有无数的铁链锁住我们，铁链上附有禁咒，我们无法挣脱，要不您注入您的言力，激活一下主人的灵域”
妄言听了之后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妄言手轻轻按在地上，注入自己的言力。“轰——”圆台开始旋转，呈现太极之势，只不过双仪的鱼眼位置是一黑一白两团被锁住的光球，太极外围微微泛着紫光。妄言好奇地打量着两团光球，他记得上一世陈云可没有这些东西，只有单纯的光暗神力。
龙傲刚现行，想要拉住妄言，奈何妄言的手已经碰到光团。在一刹那，光团猛地一震，妄言被击飞数米。
龙傲急忙扶住妄言“暗尊大人，这两个球可使不得，我们几个在这两个球上吃过不少亏”
“哦，没想到陈云这一世有这么多新的机遇，真让人羡慕啊”妄言拍了拍衣服，摇着头感叹道。
“您刚才注入言力，帮我们打碎了铁链，但我们现在还处于极其虚弱状态，还要蕴养异气”
“行吧，对了，你们先不要现身，要磨砺磨砺这小子”
“好的”
随后妄言挥了挥手，龙傲便消失在原地。妄言蹲下，仔细观察着旋转着的太极，“且，上一世说好在自己的灵域里留下我的名字，丧门星”随后，陈笙看着两团光球思考了许久，也没得出个具体的答案，便退出陈笙的灵域。
陈笙看着从自己灵域中出来的妄言，满脸期待地盯着他看。
“我的言力是什么种类”
“你小子不错，光与暗的合道者”
“合道者？”
“就是多种言力的共有者”
“哦”
“你刚才感受到自己丹田处的震动了吗，将自己的精神力都集中在那一点，然后调动自己的言力就能进入灵域了”
“怎么调动言力”
“就把自己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丹田处，然后你会感受到体内流动的一些微弱的气流，那就是言力，你用自己的精神力试着调动就行。”
“好，我试试”
陈笙盘腿坐在原地，沉下气，深呼吸，将意识凝聚在一点上，随后调动自己体内的气流，汇聚在丹田处，果不其然，陈笙做到了。
妄言看到这一幕欣慰地笑了，毕竟上一世他也是这么快就掌握了。李晨也过来凑热闹，惊叹于陈笙掌握的速度之快。
没过一会，陈笙满脸兴奋地看着妄言，“我这算不算天才啊”
妄言捋了捋头发，“你这也就一般般，要天才的话你早就掌握言力了”
陈笙的脸一下就黑了，妄言则在心里暗自嘲笑。“好了，别气馁，时间还多”
“这个世界的境界有什么”
“境界的话，这个说法源于上古时代的记录。境界分七大境界，分别是人、者、士、尊、仙、神、言，每种境界内含初、至、玄、铭四阶，每阶又分为五层，除此之外，言分为初言、知言、化言三境，传说，在这些之上，还有一个名言境，这个境界距今为止我没听说过有谁上去过。”
“这么多啊，那你现在什么境界”
“或许，这些境界都不是”
“什么意思”
“你先把你的境界升上去，你就能知道了”
“那神是不是有另一种境界划分”
“不是，神是天生尊境，这个时候不能成为神，仙境成为伪仙，只有达到神境才算神”
“那我要到神境得到到猴年马月”
“这个你不用担心，现在是言令动乱的前兆期，全球的言力与神界是相通的，所以升阶很容易”
“那武技怎么办”
“天下没有固定的武技，等你达到仙境就可以自创武技，我这有一些杂七杂八地，我从......其它宗门抢.......换来的”
“厉害啊”
“那当然了，好了，今天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
落日的余晖，如上了灯光的丝绸，飘扬在空中，婉婉道来一个个故事。丹阳偷窥了人间一眼，只一眼，便印在这两人身上万年，将影子拖得很长，漫过了山头。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了。虽说是一年，但在妄言和“外界人士”的帮助下，实际上度过的日子是十年。那个出入武道的少年，在妄言的训导下，已然到达出言境巅峰，还差一些机遇才能突破到言境。尽管陈笙对此十分惊讶，但在妄言看来，这都是十分正常的，毕竟，他可是陈云的转世。
在妄言“自愿”的帮助下，陈笙收获了不少至宝，掌握了炼丹术，炼器术还有阵法，不过还不能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其中最大的收获是他自己锻造的双仪剑，妄言说，如果他能好好保养和升级，能够到达末名榜第一的水平。毕竟，这把剑用了一整块玄阴矿与皓阳矿，还有两大块流云石炼造而成。出剑快如电，只能看见留下的云影，剑柄一端为流云，每挥出一剑，都有磅礴的剑气涌出，所到之处，皆化为云海。单凭这几点自然不可能排末名榜第一，陈笙还引入自己的少量神魂，妄言也贡献出了一点，陈笙又让自己灵域内的本源异兽都贡献了一点自己的异气，威力自然非比寻常。至于为什么目前不能排末名榜第一，其一是这柄剑是他在出言境打造的，所以不能完全提纯里面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