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荔心中疑惑,什么赏赐?
皇上大改是对她父亲愧疚,所以想从她这里下手吧,帝王的心思还真难猜。可她也不想做什么劳拾子王妃,她只想替孟家翻案,然后跳出这名利是非坑。
喜嬷嬷看出了她心中疑问,笑着说:“皇上送了送了好多赏赐过来,奴婢看着有好多是王妃才能用的东西。”
“招云山?”
夏氏的事情已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没人不知道秦王的王妃被押到了宗人府,德妃被她连累的没了封号。宫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都知道秦王妃的位置空出来了。
等在宫门外的夏父当场晕倒,他夏家一天之内,丢了王妃有折了德妃,以后的日子恐怕没那么好过了。
妙荔此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皇上的态度实在奇怪。明明还念着他爹的旧情,却不愿意替她爹翻案。又送来这些东西干什么?她一个罪臣之女难道还能做王妃?
皇上大改是对她父亲愧疚,所以想从她这里下手吧,帝王的心思还真难猜。可她也不想做什么劳拾子王妃,她只想替孟家翻案,然后跳出这名利是非坑。
喜嬷嬷见她走神,提醒了一句,“娘娘,还是先伺候王爷喝药吧。”
“招云山?”
妙荔捧着药碗这才想起,后面来了几个小宫女搭手扶起周述宣。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周述宣脸色就变得一片苍白。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中毒,肯定是有人下的手。王府有不干净,竟有人能把手伸到周述宣面前。
喜嬷嬷在一边看着,偷偷的抹了一下眼泪,“可怜的王爷,若良妃娘娘还在,看见王爷这样不知会哭成什么模样。”
妙荔今日第二次听到那位良妃娘娘了,饶是她日不爱说话,也忍不住回了一句。“亲生的儿子,自然是心疼的。”
喜嬷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是奴婢多言了。”
妙荔给周述宣擦嘴边药汁的手顿了一下,宫里好像不许提这位娘娘的是事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刚下令查彻太子,好不容易求来的结果,周述宣怎么能中毒?
皇上应该是很讨厌她的,周述宣都已经是堂堂的王爷了,皇上都还在骂良妃。对良妃的儿子也是极端讨厌,别的皇子进宫都有专门的住所。只有周述宣一直住在良妃的旧居。
比冷宫还像冷宫的一个地方,紧紧挨着宫墙,妙荔甚至怀疑这里能听到外面小贩叫卖的声音。
妙荔回过神,摇摇头,“不碍事。”看了一眼围在周述宣床前的几个小宫女,她们眼中闪着希望的光。清泉宫里没有正经主子,周述宣一年也在这里住不了一次,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估计人人都想给自己找个出路。
妙荔不觉她们有什么错,谁也不甘愿如花的年纪枯萎在深宫中。可周述宣容不下她们这些心思,王府里不是没有有这些心思的人,只要被周述宣发觉肯定会被打出府。
她挥了挥手说:“你们都出去吧,王爷不喜人多,他醒来我再叫你们。”
“也好。”喜嬷嬷说完就带着那些不情愿的小宫女出去了。
妙荔坐在床前,看着昏睡的周述宣。如果不是现在迫切的需要他醒过来。妙荔还真要感谢一下下药的人,她以前见周述宣睡着了都是微微皱着眉。今日倒完全舒展开来了,整个人的气质变得柔和起来。
冷峻的面容像极了皇上,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亲父子。五官之间透着淡淡的让人不易察觉的温柔,应该是出自那位良妃娘娘。妙荔莫名觉得他有些可怜,母亲早逝,父亲百般刁难,又无外族依靠,完全是靠自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妙荔抬手,想摸一下他的脸,像是给他一些抚慰。可她的手刚一贴上周述宣的脸颊,一双漆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周述宣定定的望着她,眼中是晦涩难懂的情绪。
妙荔被吓到了,赶紧缩回自己的手。撩起裙子跪在地上,“奴婢冒犯王爷了。”
“起来吧。”周述宣睡久了,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头还是很疼。不对,他刚才还在皇上面前,现在怎么会在床上。“本王怎么了?”
“王爷刚才晕了,皇上让人送到清泉宫来,请了太医,太医说王爷中毒了,初期会精神倦怠,慢慢的会昏迷不醒,然后丧命。”
周述宣眼中腾起一股杀气,他都已经这样了居然还有人要将他致以死地。“我这么些年没有怎么过问王府的事,让夏氏把王府搞得乌烟瘴气,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你让人给魏海递个话,让人好好整顿一下王府。不干净的,格杀勿论。”
“是。”
周述宣又问,“太医说这毒可有解?”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刚下令查彻太子,好不容易求来的结果,周述宣怎么能中毒?
妙荔一边伺候着他起身一边回答,“说要招云山的芝草,现在暂且只能用人参压着药性。”
周述宣冷哼一声,不屑的说:“又是那帮玩意唬人的话,招云山的芝草是神仙种的不成?比那里的还好了?治不好病只说治不好。”
周述宣断腿一事见了不少庸医,现在一提起医生就深恶痛绝。
妙荔没有回话,宫里的太医比起王府的那些好太多,王府那些还是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睡觉,那些才是耽误事的玩意。
“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妙荔看了一眼时间,日头已经偏西,回道:“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
周述宣脸色大变,坐好整理自己的衣服,“快,让人进来伺候我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