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穆卿卿早就不是当年柔弱的小女孩了，如今的她，依然能坦然面对不堪的曾经。

穆颜礼喃喃道：“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再次选择逃避。

穆卿卿虽然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

当初她觉得穆咎会顾及自己儿子在场，会有所收敛。

结果……

并无半分用处。

她也只能剑走偏锋，赌上她的命，搏一条生路。

万幸，穆夫人，她是位女中豪杰。

在得知一切时，并没有怪罪她。

而是，帮助了她。

斑驳的光线下，她的脸色惨淡如霜。

她听到穆夫人问：“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事情，你当真要放弃？”

穆卿卿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她说：“别人求不来的，是我厌之如敝履的。”

穆夫人雷霆手段，几日时间就将这个困扰她数年的问题解决了。

与此同时，也一同葬送了他们的夫妻情分。

……

穆颜礼再不愿意相信，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他神情破碎，不自觉流露出几分凄哀破碎。

那些回忆，随着穆卿卿的话一点点浮上心头。

是他最想忘记，不愿意想起来的。

穆卿卿微微垂眸，语气低迷：“万般皆不如我所愿。”

“穆颜礼，我没得选。”

穆颜礼逼迫自己接受那些事实，他此刻根本就不敢看穆卿卿。

他的逃避一次次伤害了她。

他欠她一次道歉。

可他不敢说，他一旦说了，所有伤害她的罪名全部成立。

他不敢面对那样的父亲。

更不敢面对，曾经懦弱的自己。

“卿卿不要再说了，我带你离开。”

穆卿卿抬手遏制住他的手，将大半个身子的力气全部倾注在对方身上：“扶着我就好。”

谢砚书伸手护着她，两道身影相互依偎的，朝着门口走去。

外面的光透过门缝照在两人身上，亦如多年前黑暗的画面重叠。

如果当初的人是谢砚书，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救她吧？

哪怕是被赶出去。

也会奔向那个可怜的少女。

穆颜礼惭愧的垂下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有什么资格谈感情？

这昏暗的角落就适合他这种懦弱的如同蝼蚁一般的人。

……

谢砚书扶着穆卿卿坐下，自顾自的开始宽衣解带。

穆卿卿拧眉，漂亮的唇瓣都要被她咬出血迹来。

谢砚书见状，毫不犹豫的敲开了她的嘴巴，用手指抵住牙关：“不舒服就说出来。”

他眉眼微敛，含蓄道：“我会帮你。”

“你……”

穆卿卿不明白，他在听了那些话之后为什么还愿意跟自己搅在一起。

“你明知道的，我不会为你负责。”

她与谢砚书更多的只是缓解身心。

如今她的计划谢砚书都知道。

未来的路完全没有谢砚书。

全部都是她自私又宽广的生存之道。

他勾唇，惨然一笑：“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怎么会不知道？”

“你完全不用有负担，我是自愿的。”

穆卿卿手抵在他的胸口处，软声拒绝：“把解药给我，你出去。”

谢砚书的动作一顿，抬手继续解扣子。

“没有解药。”

“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