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你抬头看看我这台机器的logo。”老炯专门拿着扫帚手柄敲了敲箱体。

大写的“AI luv U”。

再低头看小程序的名字，“AI luv U”，一模一样。

“等等，所以就是这个小程序，可以打印或者说预知我的梦境？”

老炯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也无法解答这件事，“或许我可以联络总部，你也可以在社媒上问问，有没有人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但讲真的，我感觉没人会信诶。”老炯笑了笑，坐在吧台后面打开了电脑。

我也有点茫然，其实如果这件事很普遍的话，那么这么喜欢泡在网上的我早就看到这些新闻了。

时间已经不早，约好下个周末再来店里聊后我离开了咖啡店。

回去的路上有种说不上来的疲惫，所以成捷西女士不再化身地铁战士，而是约了一辆车回家。

本来想把这件事跟时延说，但今天我已经讲太久话了，连打字都没什么力气，回家的路上路过了这座城市最繁华的中心地段。

高耸入云的标志塔型建筑感觉冲进了云里，星星和月光像被它戳破所以漏出来的宇宙边角料，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只是多维空间的其中一个？或许这些高层建筑真的可以戳破云层看到另一端？

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我明明是一个学过七年理工科的人，这个岁数还有这样的想法真是幼稚又荒诞。

路程有点远，我靠着车窗发呆，一阵困意袭来，我却有点紧张，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困意实在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信号。但我实在太累了，所以还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师傅问我要不要过马路，还是停在路对面我自己穿过人行道就OK。

点击结束行程付完款，我自己站在了红绿灯下看着红色的数字越变越小。

一个想法突然让我清醒无比——

我刚刚并没有做梦，这是我最近头一次睡着但没有做梦。

没有做梦如果放在刚开始梦魇的我身上，我可能会觉得是一种幸运，但现在这样想要求根溯源的情况下，梦境的消失和断裂却让我有种彻底摸不清情况的恐慌。

就好像一个人从井底往上攀，每爬几步都要向下窜一窜，身后是黑暗，面前是够不着的天。

而且想到如果不能再做梦，我甚至有点失恋的苦涩。

但成捷西毕竟是成捷西，只是不到六十秒的红绿灯，我脑子里已经从“我刚刚睡着了——我没做梦——啊？我没做梦——以后是不是不会做梦了——不对，清醒点，下午才看了备忘录，你以前的梦也不都是连着几天做的啊——那么你做梦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想到这红灯刚好变绿，我捏紧包带攥着手机就冲了过去。

气喘吁吁跑回家，开门的时候我又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