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毕业半年的王贰,在新买装修好的公寓睡了一晚。第二天醒来,发现在荒郊野外。
王贰此刻一头雾水,是真的一头雾水。
在荒野睡过觉的人都知道,荒野的早晨是很大雾的。现在已经散去了一大半,所以留下了王贰一头的雾水。
看着远处农田上稀稀落落的几个农人的半月头、鼠尾辫。王贰悟了:他穿越了。
“喂!系统!系统!系统!戒子老爷爷!......”自己瞎喊了半天,也没听到脑子里有什么“叮咚”一声什么系统醒觉或者什么随身老爷爷回应什么的!
马爪了!穿越没外挂,恐将郁郁于人下!哎!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看看周围有没路。
嗯!没路!都是灌木荆棘和杂草!不过没事!“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看着东面一里外一条河,南面农田尽头一个小山包,正好跟他公寓南面公园的小山对应。这地形,这位置!王贰又悟了:还是原地穿越。
摸摸身上当作睡衣穿的篮球运动服,看看手指上那条小时候玩水果刀留下的老疤痕,身体穿越!
至于“大型综艺节目,搞整蛊”这种可能,王贰压根不会想,这里又不是小日子国。
相同的大地形,还有远处隐隐可见的城头,要是真人秀,这得多大的场景。并且,场景越大,就越容易被拆穿,拆穿就没收视了,场景就浪费了。有这钱的老板,开游艇、带嫩模去开啪体,不香吗!
“诶呀呀!”“硌脚,疼!”起身走了几步的王贰,脚底板被硌得一阵疼。睡过觉的人都知道:正常人睡觉是不穿鞋的。所以,王贰现在也没穿鞋,脚底板当然硌!加上还没路!
好在他心灵手巧,很快用老树皮做鞋底,嫩树皮搓绳,做了一双人字拖。
“哎呀!不好!现在是清朝,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要是清朝早期就危险了,我没辫子,会不会被抓住砍头。如果是清朝中晚期还好,可能会没这么严。”
又摸摸自己的板寸短发,“这头发!我说我是个和尚就好了。好像也不行,和尚是有戒疤的。”
“那说我是还没受戒,师傅说我凡俗未了,要我还俗好了。好像也不行,有师傅的僧人,就算没受戒,应该也做过早课,会念经,我不会!”
“那我就是打杂的和尚好了,这身球服在这里怪异,正好可以说庙里的打杂服。”
“打杂和尚也得要有出处的,得说一座寺庙作出处。”“老家肇庆那座庆云寺够大,人多,去玩过几次,正好熟,说是那里正好。并且,肇庆离这里香洲市百多公里,正好有信息差。哦!香洲市在这清朝叫香山县才对。”
“就这么定了,我的身份就是:一个溪县小孩,从小在庆云寺里打杂的小和尚。现在长大了,没被师傅受戒收做徒弟,不能在庙里呆下去。只能离开寺庙,来香山寻找不存在的亲戚,找活计糊口。”
边往那边城头走的王贰,就这么一阵头脑风暴后,给自己定了一个身份。
这时路边田地里,一个农妇在正绑禾秆草,绑稻草人,侧旁另一田里还有一长鞭男汉赶着牛,按着犁翻田。
王贰学着电视剧上的和尚一样,单掌立于胸前,对着两人轻轻一揖。开口问:“两位大叔大婶施主,请问哩度是乜地界?今年是乜年?”话一出口,王贰自己有点惊呆了:这学的啥问话!西行的唐长老问路,问道广东来了!
田里两人竟听明白了!
妇人回答:“哩度是翠宝村,今年是乜年...母鸡,母鸡,我只是耕田噶,我母鸡。”
大叔使慢了曲犁,目视过来,开口说:“小师傅,今年是甲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