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骁是马上民族,全民皆兵,正因为如此,才难以收复,竺锡也一直得不到统一,你多年不曾亲上战场,有把握吗?”
他却一笑,一边拦我入怀,“这几年虽一直致力于处决朝廷内患,但我自幼带兵,不败的名声也不是空得来的!我会让你看到,你的意中人绝不是个只会在朝堂之上指点江山的君主。”
他决心已定,我也没有再多言,如他所说,这些年他一直在处理朝堂上的事,也需要这一场仗,让众人看到他的实力!
那夜之后,他就忙于出征之事,直到他走的那一天,我们都没有再好好说过话。
那天,秋风呼啸,荆旗蔽空,他一声玄色铠甲,行在队伍的最前头。我站在城墙之上,目送他们远去,仔细瞧他这一身我从未见过的装扮。
“陛下骁勇善战,定会大胜归来,你就别担心了,陛下临行前专门吩咐要好生照看你,这里风大,早些回去吧!”一旁的魏禧俯身道。
“还是没有连太医的消息吗?”
他顿了顿,“如今战事已起,他应该也会得到消息,知道陛下亲征,直接过去会和也说不定。”
“不行!”我忙转向他,“你多派些人手,定要在他们会和之前,让他来见我一面!”
濮阳临并不知道我来寰方时在途中的遭遇,况且所有人都知道津国的珮荨公主早已葬身火海,他不希望我再已那个身份卷入纷争,所以才不肯让我一同前去。可如今面对的是整个寰方的稳定,和他的安危,我如何还能装作不知,就这样心安理得的躲在这里?
迟迟等不到连知韵的消息,眼瞧着不能再坐以待毙,便将暮元托付给小印子,又让他帮着在魏禧那里打掩护,乔装一番,悄悄出了宫。
大军出发已近两日,濮阳临应该快要到丘平了,我只能顺着他们的方向追上去,希望能在连知韵赶到之前拦下他。
从未孤身一人赶过路,眼看着天色将晚,便寻了家客栈落脚,夜里却不敢入睡,将反锁的房门查看了一遍又一遍,裹着被子蜷在床上。
半夜隐隐听到房门响动,我来不及多想便大喊出声,门外瞬间没了声响,正要起身,只听嘭的一声,两扇门被人一脚踹开,随即冲进两个人,四处环顾,一边问:“姑娘没事吧?”
看着面前两人,我只一脸惊讶,听他们的语气却不像匪徒,便上前问他们的什么人。
他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才拱手道:“小的只是奉命护送姑娘离京,不想惊扰了姑娘,还请姑娘赎罪!”
“奉命?谁的命令?”
他们却不答话,
“你们从我出城的时候就跟着我了?”
“是!”
此时京中也没有别人,只有黎嘉贺,他竟早就猜到我要去丘平!
虽不想欠他人情,但有人护送总比我自己一个女子只身赶路要好,便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他们跟我一起,不必一路暗中护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