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来是没什么发……哎呦!”
霍姝走向井言,接着佯装脚趾不小心踢到了桌子腿。
女孩颦起好看的眉头,痛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井言随即收回刚要触及柜门的手,转过脸来关心她。
“你也太不小心了,脚趾头撞坏了吗?”
“没有……”说着没有,霍姝的嗓音却微微颤抖,听起来就疼。
井言赶忙道:“快去床边坐着,休息一下。”
霍姝一蹦一蹦来到床边,坐下时余光瞥了柜子一眼,靳宸把那道缝隙也给轻轻合上了。
她略微松了口气。
“你歇着,我来搜。”井言接着道。
少年人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霍姝赶忙思索把人稳住的办法,摸到枕头底下的一个日记本。
“这是什么?快来看啊!”
井言被再次打岔,回到床边捧着日记本,仔细翻阅起来。
原来是野犬夫人的日记。
<8月1日,晴>
丈夫出院了!
半个月前,他被那头野蛮的公鹿用角刺穿……庆幸最终挺了过来。
啄木鸟医生当时都说他已经不行了。看来是上帝保佑。
真开心他能痊愈回来!
<8月2日,晴>
好奇怪……
丈夫个子变高了,身形变壮了,他说是在医院养病把自己给吃胖了。
可是,耳朵呢?
他的耳朵也变了,变得尖尖的,不像野犬的耳朵,反而像……
是太久没见的缘故吗?
<8月19日,雨>
我越来越感到枕边人的陌生。
仿佛他不是我的丈夫,而是一个住进我家的陌生人。
……
“野犬先生难道死了?野犬夫人家里的……是个陌生人?”
井言看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啊——”偏偏这时,从其他房间传来一声尖叫。
井言吓得日记本都掉在了地上。
然后对上霍姝清媚的猫眼,他觉得很没面子,慌忙把日记本捡起来。
“我……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嗯,你先去,我歇会儿,脚趾还是有些疼。”霍姝顺水推舟道。
井言满脑子都是自己刚刚的怂样儿,懊恼的抓紧日记本,匆匆离开房间,直到最后也没察觉出有什么异样。
“怎么了?叫什么?”井言循着尖叫声来到孔雀夫妇家里。
冉茵茵站在橱柜边上,满脸惊魂未定。
“不怕不怕,只是剧本杀,是一些道具。”温树安慰她道,然后代为回答:“橱柜底下有一堆奇怪的爪印和毛发。”
井言蹲下查看,发现橱柜底下有一定的空间,挂着一面帘子,于是推测:“可能有人曾经藏在这里,等到深更半夜孔雀夫妇都睡着了,就偷偷摸摸出来做坏事。”
可能那瓶毒药就是这么被偷的。
试想一下,在橱柜底下有一双眼睛,暗自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夜深人静时,一道可怕的身影冒出来,在房子里诡异的走来走去……
“哇——”冉茵茵不自觉想象那个画面,吓得哇哇大哭。
两个男生忙着安慰。
这反而给了另外一间房间里的两个人喘息的机会。
井言走后,柜子里的人便抬脚,把柜门轻轻踢开。
霍姝抬眼望见男人单手抄在裤子口袋里,站在那儿歪着头冲她笑,笑容狂妄肆意。
瞒天过海,怎能不得意嚣张。
配合他这身装扮,莫名的带感,很野很炸!
霍姝站了起来,脚趾当然是一点事儿都没有。
靳宸走来揽住她的腰身,勾着她,亲了她额头一下。
“干得漂亮!”
霍姝猝不及防。
耍流氓?
然而这很符合胡狼暴徒的设定,而她现在是他的同党。
明知不能犯而故意犯之,越界的无穷快感。
恶人与恶人相庆。
所以为了这个骂他,好像小题大做,玩儿不起的感觉,出戏了。
可是不骂,被亲过的地方隐隐发烫,明明他的薄唇微凉。
“你赶紧出去,假装去别的地方搜查,我处理毒药瓶。”
最终还是维持了一脸淡定。
没跟没见过世面一样,咱现在是恶人阵营。
“辛苦夫人。”
男人抬起大掌,拇指和食指在她脸颊轻轻摩挲,而后收手离开房间。
【井言:??这就成你夫人了?合着我这一趟白来,啥也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