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目的性的行动,这向来是热爱生活的人能把玩的东西。而像我这种人,往往没有目的,甚至更不会有行动。
老妈的嘱托属实让我有些破防,但毕竟是关心我,我不该有任何怨言。尽管不是真正的“关心”。
周五一般都会打游戏打到凌晨的我,昨晚不得不被迫早睡了一次。虽然只是躺在床上继续熬夜罢。
“哥,走了,妈说医生一会就到了,叫我们别磨蹭。”小葵一边敲着门,一边朝着屋内的我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
那所外省的“专家”来帮扶的医院就在这座城市偏郊外的地方,之所以来帮扶,也是因为我们这里的农村和城市都并不像外边那样发达,各方面都是。
以前的我很期待这个偏僻的小破地方能够迎来改善,但就目前的情况说,完全不可能,具体原因我也不详细阐述了。
只要人类还活着,就必定存在着地区差异或是地域歧视,永远迎不来真正的“和平相处”或者是“平等相待”的什么屁话,仇恨与偏见只会随着城市的日渐兴起,变成一个满是华丽的地狱。
现在是网络信息发达的时代,且任何人都拥有独立思考、发言的权利,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想着一些我根本改变不了的事实了。很简单的例子,曾经我的一位姐姐在微博上只是发了一句言,没有任何恶意,也没有任何偏激,却遭到了某个发达地区网友的“热情称赞”:怎么又又又又是你们xxx地的人”,那股恶心的居高临下的文字瞬间将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甚至当时都无法用人类能用到的“贬义词”用到他身上。
不仅仅是这样,很多类似的问题也层出不穷,这仅仅是冰山一角罢了。
好了扯远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我们乘坐着一般城市农村来回跑的“中巴车”赶往那所医院,以往这都是我和家人回老家才会用到的东西,几乎每次。因为我们家没有车,而这一趟来回也仅仅只需要每个人十块钱。
伴随着绊绊磕磕的路途,我们渐渐远离了城市,只是因为车子过于嘈杂的马达声,让我有些听不见喧哗城市中来来回回的叫唤声是何时消失的。
踏上坑坑洼洼的草泥路,我瞧见了面前这座看着还算大的医院上面清清楚楚的几个字“xxx区精神病院”。
“哥,妈怎么叫你来这啊,你不会真的......”小葵属于那种小事完全两边倒,大事又展现自己母性的小丫头。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不就是叫我来看心理医生吗?”我回答。
说完,小葵拍了拍我的后背,眼神极其惋惜加伤心。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她装出来的。
我白了她一眼,和她一起走过安保。
说是安保,不过是一个大栅栏罢了。
这里几乎听不见医院满是嘈杂的叫喊声,也看不见拥挤的人群,比想象中的还要安静。
但当你走进大门时,你可以看见几个年迈的护士高声命令着一些精神病人一组一组的排着队,有序的走进不知什么地方。
他们走的近乎蹒跚,些许僵硬,眼神不知在望哪。
“哥,这些就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啊?”小葵拉了拉我的衣袖,悄悄地问我。
“是的啊,你看他们的服饰,经典的蓝白条,好像是在被组织去干什么。”我回答。
“你以后会不会也这样啊?”
“滚。”
我们坐在主诊室对面的椅子上,一旁也站着零零散散的来看病的人,和我们一同等待着帮扶医生的到来。
这里的氛围并不像普通医院那样,认识的或是不认识的都会有浅浅的交流,而这里则是沉默为主导,无声占上位。
“喂,哥。”小葵发出蚊子叫一样一边问一边看我。
“?”
“你看现在就咱俩,妈又不在,你有啥事可以跟我说说呗。”
“你在说什么?”
“哎呀,就是你的...心事呗,什么朋友恋爱其他人际关系啥的,通通说出来吧!”
“没有。”
“那就是学习上的事?”
“不是。”
“你被同学孤立了?”
小葵说到“孤立”,我顿时脑袋一激灵,便在心里给出了答案:明明是我孤立了同学。
“不是。”
“你得癌症了?”
“不是!!”
“那是啥呀,神神秘秘的......”
“我真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