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世界,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色彩,这是盲人。
无法谅解,理解不了他人心中细微想法,这属于“心盲”。
我身体器官没有哪一部分缺少,只有心的那里,似乎少了点什么东西。
“该走了,一起回去吧。”
“快跟上啊,你怎么这么慢。”
“再不走我可要出手了哦!!”
类似于这些的话语每天都在放学后徘徊在我耳边,那里面充斥着青春与活力,是我这种人无法感受到的。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一同回家的“伴者”,那也源于我糟糕的性格。
但这种“糟糕透顶”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放松。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没有和任何朋友联系,没有再交新的朋友,也交不到任何新的朋友。
有人会理解为这是一种“孤傲”的态度,认为自己比身边人的思想境界都高一个层次,便孤芳自赏的断掉“朋友缘”。
妄图理解我是一种错误的决定,因为就连我也不曾了解过自己。
这种瞬息而来的“独来独往”是从高一入学的时候就开始的,那会自己就好像什么都懂了一样,对任何现象和事物都会掺和一手,做出自己独有的评价。
起初这个班也有人试图和我搭过话,有的没的和我聊一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最终也是被我的漠视给彻底打败了。
我不敢说自己是夜里最特别,最闪亮的那颗星,但唯一能肯定的是,我一定是麦田群里长势最不好,最矮小丑陋的那株。
宁愿发呆、沉默,也不愿和他人互相吹捧,互相欺骗,光是想到这一点就让我浑身难受、伤心欲绝。
退出交流会的后几周,某一天我也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那些愚蠢的想法。
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能认清别人,看透事实,戳破真相,其实到最后都是一个“自我欣赏”的小丑罢了。
你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心里变化?
因为我遇到了我唯一不能理解的那群人:交流会以及路放老师。
离开之后我并没有清空那些回忆,每当夜晚拿出来仔细端详时,总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那些道理。
佳世子到底为何在比赛中失利?第一场比赛输掉后,为什么又违背之前自己说过的诺言来实现我的“心愿”?毕竟那不是自己理所当然应得的,没赢来参观的票卷,那就相当于什么也没做。
我不是结果主义,我只是在意她在给我“实现心愿”时的那种情绪状态。
是欺骗吗?光论结果来看,我占了便宜也说不定。
是随性吗?我想应该不是,那天面对着我的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还要认真,去办公室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难道是察觉到了我在辩论会上“替她说话”这种事情?但我针对的并不只是她一个人。
战神明明能正常的交流,认真的说话,可为什么却要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名神经兮兮的路老师,为什么要组织我们来集结成“交流会”这种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