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沈云雅叹了口气，不愿再多想。

百里锦书看她神色疲惫，轻抚着她的背部，轻轻的安抚着。

......

凌晨除了值班的宫人，基本都已熟睡，除了还坐在桌前的等紫绵的百里锦书。

她拿着笔在宣纸上写字画画，脑袋却不断转动着，回忆着最近所收集的信息。

“叩叩叩~”此时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百里锦书抬起头，见紫绵进来后，示意紫绵顺便将窗户关上。

“我去看了怜枝怜云，虽然看着可怕，但都是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后就没事了。我给她们拿了些去疤的药膏，肯定没事的。”

紫绵一边走到百里锦书身旁，一边对百里锦书说道。

“那就好。”百里锦书微微点头，接着问紫绵：“她们还说什么了吗？”

“怜云说陛下当时吼了江贵妃，还直接骂她毒妇，江贵妃跪下求陛下别走，陛下看也不看，带着她们就走了。”紫绵将从怜云那里听来的话说给百里锦书听。

说完她摇了摇头感叹：“啧啧，没想到得宠和失宠就在一念之间，之前听宫里人说江贵妃的恩宠长盛不衰，还以为是真心相爱，如今看来估计是假的，也不过说扔就扔。”

百里锦书听到紫绵的话，眼神微闪，将桌上写满文字的宣纸拿起放到烛火上点燃，接着才说道：“父皇对江贵妃或许有真心在，但终归比不过皇权在他心中的地位。”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江贵妃难不成还能动了陛下的地位不成！？”紫绵有些不明白百里锦书这句话的意思。

百里锦书看着宣纸化为灰烬，眼神幽深：“哪怕是后宫，地位最高的也是帝王。江贵妃没有能力影响前朝，但不代表她影响不了后宫。当一个掌权者发现，原本依附自己的奴才突然有一天更听自己的女人的话时，那他就会感觉到挑衅。那这个时候，他就算在喜欢这个女人，他也会心有芥蒂。”

“就像曾经的贤妃一样？”紫绵敏锐抓住重点，想到当年贤妃快速失宠，立马惊叫出声。

百里锦书看着她的模样，微微颔首，“不错，贤妃陪着父皇外出游历，与父皇同甘共苦，可以说后宫地位堪比皇后，前朝也能说上几句话。刚当皇帝那几年，也许还记得恩情，但过了几年后，心中的感激渐渐消散，他就会感觉到，贤妃的地位太高了，他不好掌控。这个时候，只要有个引子，父皇绝对会疯狂打压贤妃，直到贤妃无法翻身为止。”

百里锦书的话，让紫绵倒吸一口凉气。

帝王无情，当真让人心寒。

只是......

“当上皇帝后都会这样吗？”紫绵看向百里锦书，眼神中是无比的复杂神情。

百里锦书见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自己与顾如珩，她认真想了想摇了摇头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