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没有找到,城外数百里也没有那个小乞丐的消息。”
水栖宫宫主水寰捏碎了茶杯。
“继续找,议论异瞳的都杀掉。”
“是。”
“止儿,你怎么看?”
水止:“舅父,止儿知错了,我愿亲自去寻那小乞丐。”
水寰:“世间奇人异士众多,我虽教你易容术,但还是小心为上。小乞丐之事,不要再有下次。覆眼面具以后不要摘了。”
水止:“是。”
王启出得洛州城,继续沿山道北上。正值晚秋,越往北越显荒凉。偶有野兽出没,银针淬满毒液退之。时常不慎被猛兽咬破皮肉,但在吕天国,因草木茂盛,可以找到解毒药草。而北荒正值荒凉季节,万物调零。他备了一把匕首,紧紧地绑在木棍上,用于刺杀野兽,尽可能减少受伤的可能性。
夜色渐浓,王启在山体间寻得一处内凹处,他钻进去,躲避寒风。燃起篝火,啃起所剩不多的硬馍。
“明天我必须得打猎了。”
他这几日一直在靠馍充饥,导致营养不济,开始有些头晕眼花了。他不是不知道如何打猎,只是他自己从没有做过,他不敢杀生,父亲宠他,从不让他做他害怕之事,也不愿意让他像他娘一样沾染上杀戮的恶习。但是现在没有了父亲的庇护,他必须靠自己生存下去。
他靠着墙壁,墙壁有些凉,他将捡来的木柴垫在背后,微微睡去。
初晨,他警觉地惊醒。篝火已近熄灭,仅最外圈地柴还悠悠地晃着些微火光。感受到寒风吹来野兽的气息慢慢靠近。他拿起绑着匕首的长棍,挡在胸前。紧张地屏住呼吸。
洞外一只山豹紧紧地盯着它的猎物,它已有数天未进食,眼前的猎物势在必得。
随着山豹每一步靠近,王启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
到五米之距时,它猛然扑向王启,爪子探向他的脖颈,试图将王启扑到在地。
王启死死的盯着它,在它跃起的那一刻他还是吓地呆傻了片刻,在山豹靠近时,他紧紧地闭上双眼,快速翻滚躲开,山豹扑空,前爪在洞壁上借势弹起,转扑向翻滚出去的王启。王启侧仰卧在地,来不及反应,被山豹一把按住胸膛,咬住脖颈。猎豹的牙齿向钳子一样,将他的脖颈紧紧地固住,他无法呼吸。
他头脑发昏,眼睁却无法视物。唯有头脑有股深深地执念,他不能死,不能死。
他将手里地匕首胡乱地刺向山豹。有一瞬,山豹大概是吃痛了松了一下口,王启得以喘息视物,他看准山豹地脖颈,重重地刺下去。山豹缓缓松口,重重地倒下去。
王启将豹口扳开,靠在墙壁上重重地喘着气。良久,他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爹,娘!”哭声传遍山野。
待哭累了。他仰头看向天空,坚毅地对天发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不能再害怕,他要救出他的爹娘。
一只山鹰落于水止手上,将王启的事情说与水止。山豹是山鹰引至王启那里的,山鹰很早就循着水止钱袋的气味发现了王启,试图杀掉水止。竟没想到,王启能在山豹嘴里逃生。水止也着实惊讶于小乞丐的胆魄。
“但是我不能让你活。”水止捏紧拳头,骨指嘎嘎作响。
他驾马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