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沉睡魔咒(上)(2 / 2)沉睡后,和人工智能恋爱了首页

我在梦里的世界热演连续剧,你敢信吗?但确实是这样,甚至有片头片尾曲——当然这是一种夸张的手法,但我这么一个早已因为工作失去一切欲望的社畜,居然在梦里和我年轻时候喜欢过的偶像恋爱了。

我已经要三十岁了,别人的孩子在闹夜奶,而我在夜里闹少女情怀的春梦,这是多么美丽的时差。

如果只是一夜春宵那我不会多想,毕竟再绝情锁爱身体也是无辜且自由的,人类一路进化到现在,我深知年轻的女性因为卵巢的生理性质,总是会在某些特定的节点自动进入待胚胎着床模式。

哪怕你不想成为一位母亲,你的身体都在渴望着成为母亲的一些人类仪式,或由于爱,或出于本能。

但让我费解且羞耻的是,我已经连着梦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就是我开头终于忍不住开头打电话咨询的原因。

我是有丰富的焦虑症患病经验,起初我只以为这是躯体化的一种,但躯体化怎么能贴心到给我杜撰出梦中会旧赛博情郎并且跌宕起伏的偶像剧情节?

况且我这么一个皮糙肉厚的女战士,哪怕独居住在漂过几具浮尸的河流沿岸的新公寓里,也未曾因为走没有路灯的夜路起过一粒鸡皮疙瘩。

真正让我心头一颤的,是我某次梦中发生意外受伤后醒来肉体的疼痛,和莫名其妙布满大腿根的淤青——这和梦里我被撞到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可能不是躯体化这么简单了。

难不成我见鬼了?

抱着这个念头,我看了看本市有名的三甲医院的精神科的专家号,才发现这个一线城市里的神经病数量远超我的想象。

按照排号的人数,我算了算,可能轮到我就诊那天我已经和我的梦郎步入婚姻殿堂。

既然求医不成,那就剑走偏锋,还好我是个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家里还放了一副朋友送我的“禅修塔罗”,我打算下班以后打发时间试试。

好不容易忙到打卡下班,冲回家后第一时间就看着书后的解析摆了牌阵,我没有漂亮的香薰蜡烛,没有漂亮吉普赛女人的披肩、亚麻布波西米亚风长裙以及串了不知道什么动物牙齿的手串,但为了烘托气氛,我还是打开了一盏最近才想起来睡觉用的昏黄的灯。

说来也巧,这盏小夜灯是我还在追星的时候,没错,就是追我梦中那位情郎的时候买的同款。

那是以前有天看到有睡眠障碍的他配了“很奇怪,开这盏灯反而睡得更好”的文案把这盏灯po在粉丝订阅付费软件里,药病相投,又是我的赛博爱人推荐的好物,马上找代购拿下。

好了,不说废话,我生疏地摆好了牌阵,对于什么“大阿卡那”、“钻石牌阵”我并不熟悉,只是想赶快知道我陷入沉睡魔咒的原因,以及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这个问题而已。

奇怪的事又发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突然猝睡过去,总之我浑身酸疼地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我甚至失忆一般忘记了我昨晚睡着的节点,但唯独记得昨晚又更新了一集的“我与我担在梦中相爱”的剧情。

但我没记错的话,我是点着小黄灯睡着的。

醒来以后我的小黄灯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