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规定,任何角色,不论是天上的云,还是滴落的甘露都是具体的、一定的。”
“由此,构建了拉普拉斯信条(注2)。对于决定论者而言,这同时也是他们一生需要奉行的准则。”
“阿尔伯特·尼尔斯是一位虔诚的异教徒,而他的思想虽然跟传统的拉普拉斯信条不合,但归根结底也是拉普拉斯信条的一种,只不过不是那么绝对。”
“这也告诉我们一个哲学上的道理:每个人的思想都是不同的,没有绝对的、同样的事物。”
“……”
路易斯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萨尔瓦多静静地听着。
哲学上对这句话的解释与他的理解并不相同,他原本是以为这句话讲究的是不要轻信命运,但是实际上却讲述的决定论的内容。
决定论,顾名思义,表现出来的是有其因必有其果的理念。
这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萨尔瓦多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事出有因这种东西应该说是见怪不怪了。
“路易斯教授,我有一个疑问。”
旁边的汤姆忽然举起手来向路易斯教授示意他有问题。
路易斯教授并没有被打断的不满,相反,他很欣赏这种敢于提问的行动,于是他亲切地回应道:“汤姆,你说说吧,是什么疑问?”
“咳咳。”汤姆站起身来,咳嗽两声,接着好奇地说道,“教授,既然阿尔伯特·尼尔斯是一个无耻的邪神信徒,那为什么我们还要去学习他,按照道理来讲,一切邪恶的东西不应该都摒弃掉吗?”
他说话很洪亮,充满了正义感,仿佛这一刻他就是罗塞尔大帝话本里的英雄一样。
但是听完他说的话之后,简的双颊鼓起一个小包,同时变得红红的,眼角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萨尔瓦多还听到对方小声嘀咕道:“笨蛋汤姆。”
“萨尔瓦多,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路易斯教授并没有回答汤姆的问题,而是向萨尔瓦多问道,好奇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被教授提问到,萨尔瓦多也只好回答道:“我想……嗯……每个人都应该有着向历史学习的责任。无论它是优秀的还是悲哀的……”
“优秀的历史将会指导现在,而悲哀的历史即将激励现在……以史为鉴,它总是可以帮助现在……嗯,应该是的。”
“大学生是高端人才,所以理应要比常人更加尊重历史,学习历史。”
半磕半呛间,萨尔瓦多结合过往学到的思想品德和历史的知识,加上自己的理解,将自己的答案说了出来。
“但我们说的是为什么要学习阿尔伯特的思想,不是历史。”路易斯教授善意地提醒道。
“人也是历史的一部分,不是吗?”萨尔瓦多反问道。
注1:引用自爱因斯坦给波尔写的一封信。
注2:即决定论,是一种认为自然界和人类社会普遍存在客观规律和因果联系的理论和学说,其与非决定论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