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天道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转头看到林云裳的表情，顿时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感觉怎么样？”

“唉~”叹了口气，林云裳有气无力地说道“感觉像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san值狂掉啊……本来以为能奚落她几句……早知道就不说话了，心情复杂啊。”

天道零又是一阵憋笑，然后问道：“对了，你和那个顾心兰以前是师姐妹？”

听到这个问题，林云裳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今天是我生日，你别找事啊。”

“好吧，看来今天不适合问这个问题。”零轻声说道。

顾心兰在吃过丹药以后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等待其他同门收拾物品。

这时，和她同桌的眼镜哥又凑了过来：“顾师姐，那个看你心情不好，但我还是觉得要劝你两句，今天这事算是翻篇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忘了吧，心态放宽，咱不记那隔夜仇哈。”

他本以为顾心兰还会像以往那样呛上两句，却见她只是点头应了一声，低头沉默。

“……那就这样了，顾师姐，我先离开一阵，我家那老头子在叫我过去。”眼见对方没有回应，眼镜哥只好先行离开。

关于今天事情，顾心兰的脑子里依旧很混乱，要不要记仇，她也不知道，她只是十分疑惑掌门一反常态非要逼她认错，甚至不惜踢伤了她的腿，要知道，以天剑门的底蕴，是不可能畏惧古家。

等到日后回山，方天河召开全体大会，并当着所有门人的面，将十余个外门弟子废除修为，轰下山门，并由山下待命的九科科员缉拿归案后，她才明白过来，今时今日的自己，着实是捡了一条命啊。

自那以后，顾心兰收敛心性，不再刁蛮跋扈，为难身边的人了，她的这份心态变化，她的师父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

眼见服务人员将那五层大蛋糕推进包厢，林云裳顿时眉开眼笑：“哎呀呀，损失的好心情就用这蛋糕来弥补吧。”

可当她看到跟在蛋糕车后走进来的一位贵妇人时，顿时化喜为悲，哭丧着小脸。

那名贵妇人看到林云裳便喊道：“哎裳儿，你不要老是待在你姥爷这儿，跟妈妈走，去隔壁招待客人。”

那贵妇人也不管林云裳的反应，又径直走了出去。

“我……”林云裳顿时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那是你妈妈啊？”天道零好奇地问道。

“对……”

“她刚才说隔壁厅，你妈妈不是修道者吗？”天道零继续问道，他先前就想问，为什么她的父母不在这一厅。

“嗯……我爸爸也不是，他们就是俩大俗人儿，事实上，隔壁厅那帮人都是他们叫过来的，我和我姥爷根本不想见他们。”

“呃……”

这时，林云裳突然换上了一副职业假笑的面容，拍着零的肩膀说道：“好啦，姐妹儿我要出去营业了，你记得一会儿切蛋糕的时候给我留块儿大的，我可不想吃隔壁厅的那个，免得被人下药。”

“……你开玩笑的吧。”天道零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林云裳也没应他，维持着职业假笑走出了逍遥天地阁，进了位极人臣厅。

包厢里的氛围还算和谐，虽然那件公务让大家脸上都挂不住，不过发生了天剑门吃瘪这种修道群众喜闻乐见的事情，多少还是缓和了气氛。

即使天剑门提前离场，也依旧有人在酒桌上谈论着这件事。

零给林云裳留好蛋糕后，由于担心她的心理状态，便也走出了逍遥天地阁，在走廊里等待着。

等待期间，一位戴着眼镜的小哥自来熟似的凑了上来。

“天道兄，你好啊。”

听到这个称呼零顿时绷不住了，他吼道：“喂，你们一个个年纪都比我大吧，乱叫什么呀！”

“呃……”眼镜哥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这个叫法和年龄大小没关系，只要是同辈都可以这么叫，你也可以叫我夏兄的。”

“……是，是吗？”天道零确实很少研究称谓上问题，不是很清楚这里面的规则。

只见眼镜哥拱手作揖，说道：“在下千机阁阁主亲传弟子夏树鸣，想与天道兄交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