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五章试炼的终章(2 / 2)道止山海首页

“咯咯咯,那些东西值几个钱?再说了,徐会长让我好好照看你,就算你是什么幽冥圣子也没人能动你。”而少年听到此话,居然低头不语。

茯苓见张浅愣住,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谢谢你。”茯苓人老成精,哪不知道这孩子的心思,轻声道:“要不是你那神秘药液,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破六合呢。”

“不要太过担心,此事应该是有人陷害于你。好好休息吧,对了,别忘了去上柱香,她应该也想见见你。”茯苓摇着柳腰离去,让他独自静静。

不久后,少年来到那个他曾居住过的庭院,院落里似是许久没人打扫,满地的落叶,庭院里那株大树屹立,为她遮风挡雨。

他来时,树还青绿,庭院内只有他一人,而现在,有位名何瑶的姑娘在此常伴古树。青灯绿瓦,直到很久之后。

他来到多出来的小土坡前,拿出一炷香插在长出新草的黄土上,又掏出准备的好酒,缓缓的倒在地上。

至此,他心中已经释怀,此前少年一直将阿瑶的死归结于自己,要不是心态崩溃,也不会做出夜闯横断山之事。

而现在,他只是感慨,一趟幽冥山下来,他居然心态变了这么多。

生者已矣,逝者如斯。

敬不堪的往日,敬糟糕的现在,敬迷茫的未来。

他如以前一样,靠着树为她说最近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是修士都不常遇到的。他说了很久,直到天明。

过了几日,张浅在为冲击开脉十四层做准备,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他看着放满一个整个药鼎的各种材料,暗叹自己机智,不然这些东西怎么都凑不齐。

茯苓早已等待,她也对这种开脉法感兴趣,而且对张浅的身份越来越好奇。一套捣鼓下来,张浅进入药鼎中,他缓缓的闭上眼,感受身体的变化,可惜,没有任何改变,他只觉身体更加强壮,如果说他之前能跨越气血如牛,现在则能跨越气血如虎。

没错,陈舒漪给他的丹方就是如此霸道,全方位的淬炼身体,用最多的资源去节省修炼者的时间,难怪她能十五岁五曜修为。张浅这样想着,可体内的灵力运转还是受阻,如同遇到无形的墙。

他皱眉,便将此事放下,如果现在突破凝血,可能会直接进入气血如龙这个阶段,他知道境界太快不是好事,可别无他法,时间越来越少了。

他没发现的是,灵海内,一丝丝的紫金色血气汇聚,米粒大小般的紫金血充满令人心悸的波动,而且,左胸口,那被枯骨修士修复的地方,血气中的紫金血竟然沿着经脉逐渐打通那块区域。

只是这一切都不在张浅的观测内,他要去办更重要的事了。

没错,赌石,赌石这个东西他每每想起都觉得劳财伤命,可现在,他喜欢上这种赌的感觉。乐此不疲。

轻车熟路的带上面具,然后寻了几块看的顺眼的奇石,他当着众人面开了起来,然后,然后就打了水漂。以至于他在茯苓那欠的账越来越多。

不过少年也不灰心,隔几天去一次,可是麻烦并没有随着幽冥山陷落而结束,这一天,陈舒漪找了过来,她面色怪异,看着张浅。

少年正把玩着奇石,头也不抬,只听陈舒漪幽幽的声音传来,让他直接蹦了起来。

“幽冥圣子,这可是很好的传承呢。”

抬眼见陈舒漪带着揶揄,也不管当事人怎么想的,她徐徐道:“你知道此番下来,只有数十人回到宗门吗?”

张浅木然点头,那些人他见过,跟在晓未身边。

“那些人回到宗门就说是你设计的这一切,有的甚至扬言五洲出了一个大魔。且与你同名同姓,我想,事情不会这么巧吧?”

少年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可脸上没有露怯,他淡然道:“世间同名之人海了去了,道友为何认为是我?”

陈舒漪歪了歪脑袋,她确实只听到其名,而那些人也未有留影石之类作证据,可三人成虎,十多个人说来说去,这件事便成了真。

少年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这恐怕是晓未生所做,还好他没有接受虚灵剑,不然这事便成定局,怎么都洗不清了。

张浅本想在这景云城清修,度过一段时间弄清自己身子身体上的缺陷后再做打算,可他冥思苦想都不得解,为何大修修复的地方不属于自己?

他终究想明白原因出在自己身上,潜龙江上的一切并未完结,而是成了一个烙印,如果这个烙印不去,他真的要一辈子无法跨越开脉十四层。

一般来说,伤口修复无非是用药和法力去做,可徐流生所言那伤口确实修复,可不属于他,这让他摸不着头脑,如果是这样,枯骨修士便做事做了一半。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信谁,就结果而言,徐流生说的没错。

想到这,他望向陈舒漪道:“道友,我有一事不解,人,或者说一件东西,为何损伤后便不属于原本了?”

陈舒漪也没想到少年会问这个。她沉吟一会,挥手拿起一个茶杯,茶杯里还有半杯水,冒着热气,是张浅没喝完的。

陈舒漪将茶杯倒出一些,然后用术法在手中变出一些茶水倒入杯内,随即问道:“你看是这样吗?”

张浅看着所做一切,有些不明白,陈舒漪手里的茶乃是地上被她以法力抓来,可有什么问题吗?

“破镜能重圆,水也是原来的水,如果我喝掉一些呢?”她将茶杯内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下,然后又用法力抓取刚喝下的水。

一股缓缓的水流从她嘴角出现在掌心,看起来没什么不同,可里面蕴含的物质让少年变了脸色。

没错,一只手中是地上被追回的水,颜色泛黄,甚至有茶香飘散。可另一只手里清澈见底,没有茶香也没有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