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色才刚刚泛起那鱼肚般的白,通往炼器峰的道路上一片静谧异常,几乎瞧不见半个人影。
镇东山那仿若小山般庞大的身躯,就在这寂静之中缓缓地移动着,他那沉闷的脚步一下又一下地踩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每一步似乎都挟带着沉甸甸的无奈之感。
他宛如一位孤独的勇者,以壮士出征般的豪迈姿态,视死如归地朝着外门炼器阁的方向迈步前行。
当那外门炼器大阁映入眼帘之时,只见它恰似一座宏伟的堡垒般巍然矗立。
大殿的墙壁和地板厚实且坚固,炼器阁的大门两侧矗立着粗壮得令人惊叹的石柱,大门上装饰着华丽而又复杂的符文与图案,门头更是刻画着一把巨大的锤子,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炼器阁的威严与辉煌。
镇东山抬脚迈入大门,顿时,一股汹涌澎湃的热浪扑面而来,那宽敞而炽热的大殿完整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中央一排炼器炉正熊熊燃烧着,那跳跃的火焰升腾着,宛如一条条灵动的火蛇。九位壮汉赤裸着上身,在锻造台上挥舞着大锤,他们那古铜色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发亮,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四周的工作台上,各类模具罗列着,法宝的雏形等待着被雕琢,各类炼器材料散发着不同的光芒与气息。
“嗬呦,居然来新人了。”一位师兄调侃的话语响起,那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脱光过来。”
镇东山听到这话,先是一愣,身体不自觉地“菊花一紧”,随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师兄,你……你这是想干嘛?”
“别跟个娘们似的,打铁还穿衣不成?”师兄那怒斥的声音传来,犹如炸雷一般。
镇东山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缓缓地脱去上衣,那古铜色的肌肤在火光的映照下同样微微发亮,那模样竟与周围的九位壮汉有着一种奇妙的相似,仿佛他们真的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一般。
“师兄,在下镇东山。”镇东山脱掉上衣后,似乎胆子也变大了些,说话不再磕磕绊绊,“不知诸位师兄尊姓大名?”镇东山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几位师兄。
“砰——砰”,八把巨锤几乎同时掉落在锻造台上,八声沉闷而有力的响声瞬间响起,在这炼器阁里回荡着,那声音好似狂雷炸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头皮发麻。
镇东山心里猛地一突,碰碰直跳,这是什么情况?不至于吧!不就问个名字嘛!
与此同时,大殿内一时陷入了寂静,八位壮汉齐刷刷地转头,八双如牛眼般的大眼眸紧紧地盯着镇东山,似乎要把他给盯死。
随即他们转身迈步朝着镇东山走来,那脚步声就像是密集的鼓声在殿内“咚咚”响起,镇东山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众大汉走过来,站在镇东山面前一一介绍。
“我叫铁牛”。
“咚”。
“嗯,不错,有潜质!”。
“我叫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