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
在世事难行钱做马的社会生活了一段时间,这批老人原先的助人为乐的行为渐渐回归。
老人最爱的在坐在一起扯大呱,内容有回忆、传奇、心得体会、未来构想!
不过,尽然返璞归真,再次回到田园生活,劳动必不可少。
劳动是人是本能,对于中国人尤其如此,行尸走肉,不是他们的生活。于是,上山开辟些田地,种植点粮食、蔬菜, 就是体育锻炼,养生的好路径。
目前,这群老人在这里自得自娱,活得很是开心。社会主义是个很长的过程,共产主义的实现,也可能成为局部的现实。
转眼间,柯清苑父母去黄泥套村,老人结伴养老已经过去五个多月。
双休日柯清苑安排好丈夫带孩子,自己驾车去桃花套看望父母。
一路上,山明水秀,柯清苑心里有事也无心欣赏。进入山套打开车窗,一股股富氧的微风吹进来。只觉得头脑顿时清醒,心里舒畅,难以言说的愉快油然而生。
进了山村,按秋晓薇微信发的定位,很快找到了那堵挂着飞流直下,白色飞瀑的小院。
远远的停下车,踱到石墙茅草苫顶的小院,柴门边,还没扬手叩门,先被一阵阵清香洗脑。不由的细细看去。墙上爬满绿色的藤蔓,那藤蔓甚是旺盛,褚红色的老干,连接翡翠样的新芝枝,伸展着碧玉的椭圆带着锯齿边的叶子,白色的小花。打嘟噜成串的盛开着,每朵花虽小,却都是重瓣,雪一样簇拥着鹅黄的花蕊。香气弥漫着,远远的扩散,引得蜂飞蝶舞。
这花,柯清苑认得,姥姥家的就有这样的藤蔓搭起的棚。据说是韩雪芬小时候种植的,当地的人都知道老韩家,有十里香,每当暮春世界,左邻右舍,都爱在花瀑下拉呱闲话。
后来,在柯清苑半大孩子的时候,在父亲单位的小院子里见到过,那是藤蔓编制的高大深幽的甬道,单位的人称为木香。
后来,长大的柯清苑,才从书本上知道,这极美极香极有生命力的植物,叫荼蘼!
荼蘼开罢芳春尽,本来六月初荼蘼该是谢花的时节。今年雨水多,天气热的晚,至今仍能看到荼蘼的芳影。
这花应该是原来的主人种植,柯清苑知道妈妈喜欢这种花。既然有这种花在,母亲在这里就不会被忽视。
虽然挨着边有许多的小院,墙上爬着丝瓜。眉豆、南瓜秧。就是秋晓薇没有特意指示方位,柯清苑也能断定妈妈所住的。原先柳红杏的小院。
妈妈喜欢十里香嘛!
为了能真实的看到父母的生活状况,柯清苑蹑手蹑脚的进了小院、迎门是高大的两间堂屋,西边是厢房,东边则是做饭的锅屋。
柯清苑迈进堂屋,迎面是一张大圆桌,围绕着食堂样摆放着十来个凳子,擦洗的干干净净。
往东边的套件一看,柯晓宇坐在手推车上,聚精会神的在看书,韩雪芬则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纳着鞋垫。见到柯清苑,韩雪芬只是憨憨的笑,嘴角再动,就是不知道说的什么。柯晓宇则是欣喜的放下书,露出久违的微笑。
三口子聚在一起坐下,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听得西厢房,叮叮咚咚琴弦响。接着便是,那个过去的时代流行过的曲子:山青青,水碧碧,人生难逢一知己……,琴曲凄婉深情,母亲虽然痴痴呆呆,父亲的眼角早已浮现泪光。柯清苑听得愣住了,正想问谁弹奏的,
西厢房,叮咚调琴弦,再接着就是传世名曲: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是说有情人……
柯清苑忍不住问:这是谁弹奏的?
柯晓宇喑哑,不流畅的:是…秋晓薇…
她住在西厢房?
柯清苑狐疑的皱褶眉头。
她…为我们…做饭…也是为了…侍候…我们俩……
听完柯晓宇的话,柯清苑再也坐不住,拔脚往西厢房走去。
秋晓薇弹完这一曲,也许是勾起心事,正单手托腮,想心事。见到柯清苑进来,一惊慌忙站起,笑着:你什么时候来的?
柯清苑没有正面回答:古琴弹得真好,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秋晓薇就笑:刘二郎死后,一时无法排遣苦闷,就学了一段时间。
哦?和你联系不上那段时间吗?
柯清苑接着问。
不是,我电话接不通的年把时间,在印度支那几个国家做生意。生意不太合法,手机只能屏蔽了。
秋晓薇笑得很灿烂,接着说:要不然,背着一身债,我哪能安心回彭州养老?
没等柯清苑在说话,她就急忙忙:对了,那二十万,我慢慢用在三个人养老上。你后来微信转的三万,我必须还给你?
说着,秋晓薇拿出张银行卡递了过来:密码,我的生日数。
见到柯清苑不愿收下卡,秋晓薇的脸勃然变色:情是情,份是份!借的钱该当要还。救急不救穷,何况我现在不穷!你要是不收咱们划地绝交。
话说到这个份上,柯清苑只好讪讪笑着,接过银行卡。
坐定以后,柯清苑问:姨姨,你现在还写小说吗?
我哪里有那个水平,以前我只是整理你父亲的手稿!
秋晓薇说着两颊浮起红晕:别说,那东西真像是有瘾一样。我还真想自己写点东西……
说着秋晓薇孩子样的害羞,用手指在书案上划弄着。
柯清苑大笑,用习惯了的领导口气:有志者事竟成!你坚持下去,必有好处。只是…只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这天上午,柯清苑搀扶着母亲,秋晓薇推着柯晓宇,三个人到山脚下的新开垦,被丢荒重新开垦的地走去。
远远的,煌彤炜眼尖,大声的招呼起来,几个人拄着手里的农具就在那里笑。
他们这个新型养老大家庭,是明确分工的。柯晓宇两口子行动不便,主要是修养。秋晓薇负责伙房,其他的人,向当年的人民公社。一声哨向,躬耕陇亩。当然这是自觉自愿的,按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决定。
今年春季雨水多,虽然是传统的枯水季节,山溪仍然流水潺潺。
山上的涓涓细流,没有了下雨时猛兽的野性。好动不好静的天性,让它寻寻觅觅,从山涧、细沟、破缝穿隙而下,形成了不少的小溪。小溪汇入一条来自大洞山的山沟,它的气势就很滂沱了。
有湍流,有漫水,更有挂着小瀑布的深坑。当地人所称的莲花盆,便是山沟形成的美丽景观其中的一个。
山沟在这里蜿蜿蜒蜒,水势犹如猛然勒住缰绳的烈马,跌进人们早年采石形成的大坑里,暴跳如雷!迸溅出万朵恍如莲花的泡沫水瓣,整体造型极像观世音座下的莲花,称的上美轮美奂!
这是柯清苑,后来写进散文的一段文字。
再后来,真的叫柯清苑说准了。
在柯晓宇的帮助下,秋晓薇的小说问世。书里道尽一个女人的喜怒哀乐,特别是下岗女工的心酸,还有砥砺打拼,获得小富,桃花源般安度晚年的故事。
没有了性,但年龄抹不掉曾经的情,对柯晓宇,秋晓薇现在更多的是尊敬。她仰慕星斗的花季少女那样,长久的的凝视着柯晓宇,那对曾经迷人心魄的明亮而又深测你的大眼睛。虽然柯晓宇神光湛湛的大眼睛,现在已经龙睛金鱼样泪囊鼓鼓的,眼睛里也开始笼罩薄雾。
情人眼里出西施,柯晓宇对秋晓薇总是看不够。看她的感觉:虽然瞳仁已经浑浊,却是更加充满智慧。
秋晓薇在一次痴痴呆呆的看着柯晓宇的时候,不由莞尔一笑,那是幸福少妇特有的甜蜜。
自从秋晓薇回到他的身边,精心的照料着他,柯晓宇的身体机能恢复的很快。
傻样,你每天见面的老头子,又不是潘安、宋玉的相貌。
柯晓宇嬉笑着说。
秋晓薇满脸的幸福和甜蜜:看你的感觉像诗篇,千遍万遍不厌倦。我总在想,你的脑袋里怎么盛那么多东西?怎么写出那样的故事。
柯晓宇就笑:那是我的生活经历,是那个时代给我的记忆。在《人字怎么写》这个长篇里,很多就是我自己的影子,也有很多是我的同事,最不济的也是听说来的心动过的记忆。嗐!老了!总算没有白活一辈子,也算是用文字写下了今生的记录吧!
再说格美强台风来的那天,是我和秋晓薇第一次见面。那天在受过老板委婉的训斥,心情极为不佳时,秋晓薇那天触霉头来拜访我。
她说得很清楚,她知道番茄小说平台只是网络的,不接受书面来搞和来访。
但是秋晓薇认为有很多问题请教,比如她想对已经发表的章节进行故事悬念修改,初期懵懂不知如何分卷技术。她觉得网络上的沟通,不如当面请教。所以不揣冒昧,在特大台风格美来临的时候,她专门拜访了我。
那天,秋晓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深。
我的脑海里只有她模糊的映像:外表看来五十多岁的女人,很有气质。乌黑的头发打着波浪卷,披散在圆润的秀肩。两只深邃有故事的大眼睛,扑撒着黑蝴蝶翅膀样的,围绕着花朵亲密的睫毛。
还记得那天台风的危害很严重。
天河倒挂的大雨形如巨大飘动的白布,地面上泛着斗大的水花,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雨点和肆虐的落叶打在脸上啪啪有声,火辣辣的疼。
她穿着无袖浅色的连衣裙,刘海高高的卷起飘荡着,脑袋后边高高扬起的长长马尾辫,随着她弹性的脚步,有节奏的欢快的跳动着,并且随着台风的风险急剧的像一边倾斜。
谁知道,秋晓薇们的小说问世以后,竟然好评入潮,洛阳纸贵。模仿的小说里,当然少不了秋晓薇和柯晓宇结成情侣,痴迷火热婚外恋之类的事。内容有《木屋别墅》的影子,当然是从女人的角度也有从男频的视角来描述的。这里比较出色的还是《人字怎么写》的始作俑者!
如果读者好奇,就请看第二部《女人难,女儿娇》吧!那是柯晓宇帮忙,秋晓薇自己主笔写的!
这是秋晓薇为自己下部小说,草拟的诗,也就是下一步小说的主题:
苦难和快乐
是一对孪生姐妹
苦难很容易充盈快乐
快乐却很难向苦难输送
我只是路边毫不起眼的野草花,
但我毕竟是曾经的生命
我在自己狭窄的窗台
种下了牵牛花
那是每天仰望晴空
不知疲倦的爱情
太难为你了,
太阳下的金属栅栏
烤焦干枯稚嫩的身体
经过夜爱的怜惜
一滴水让你再次葱绿
我窗台上的牵牛花
平民的小花
不乏爱情甜蜜的美,
不知我们团聚几日
也弄不清你最终往哪里去
只是,我们曾经拥有
普通、平凡的牵牛花
你_转眼即逝的花
就是支撑我这只蜂的蜜汁!
众多蚊子亲吻过我的脸,脸皮何止一处瘙痒?
中国的法律道德,在边缘游走,也许没有什么。但,超越道德底线,或深或浅,就有可能产生麻烦。秋晓薇和柯晓宇生活在他们时代道德的桎梏里,他们当荷尔蒙退潮,一时冲动的勇气弱势,理性就占据了主导位置。
纵有千种风情,如何床上述说?
只能两心熨合的在晚年幸福相伴,却又遥望!
笔者见到俩人的时候,俩人表情平淡的说:等到来世吧!
我是唯物主义者,人生有来世吗?
(本卷小说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