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能告诉我您当年为什么要保下申井冰吗？”

“……”申雨久久不发一言，在斟酌着什么。

“那您认为，申井冰明明从小就是个傻子，修为为什么能达到筑基，而且据说他从小就没人照顾，何来筑基丹让他筑基，或者他是……”

“这……”

“父亲，您已是新任家主了，是时候该了结一堆‘陈年旧事’了吧？”

“哎，果然，根本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你，但是，希望你听我接下来一番话后，可以不要去打草惊蛇。”

“是！”

“那个孩子是我让他去装傻的，他的筑基丹也是我给的。”

“……”申永似乎并没有太多惊讶。

看了镇静的申永一眼，申雨继续道：“你听我接下来慢慢解释，从头开始讲起也许你会更好理解。”

“你知道吗？我们申家先祖原先不以挖矿为生，而只是住在这里的一户人家，偶尔去矿脉捡一点小宝贝去卖只是一点小兴趣。直到天雷国与雪月国的战乱波及了这里，天雷将士击退了雪月国人保护了住在这的居民，不过他们却挟恩图报，要求这里的居民挖矿并定期上缴一部分所得，否则就‘让他们回到该回到的地方’。”

申永还是第一次听到申家挖矿的历史由来。

“而随着天雷与雪月战争的愈演愈烈，天雷皇室一直不满足于我们上缴的这点资源，开始给出各种理由逼迫我们再多上缴资源。现在想来，当初他们给我们先祖定下的那点‘小要求’只不过是为了让我们先祖更好接受而已，而随着挖矿的使命越发地深种在申家人的心中，我们申家人也越来越有‘奴’性，只能对其唯命是从。没错，寄人篱下就是这种下场，弱者必须接受强者的啃食！”

“父亲，您是说……祖父的‘罪’其实是被天雷皇室的人诬陷的？”

“其实我并不能确定……原来我一直怀疑是申风，但是我发觉我们雨系族人的高层中混进了皇室的眼线，就比如我们发掘了大量的透明矿却没有声张，而短短几天几乎就人尽皆知。”

“那您认为申风与黄海龙夫妇的死有关吗？”

“有！申风很可能对申雪有畸形的爱恋，爱而不得，故此谋划了一场阴谋。但是，我认为他没有对我父亲栽赃的理由，毕竟我父亲对他也还算不错，给了他风系的领导位，而且不管当时申雪有没有领他的情，申雪被处死似乎也在他意料之外，所以……他很有可能是被利用了。”

搞骨科……祖父不打断他的腿还算好的了，申永如是想。

“原来如此，怪不得黄海龙犯下那种滔天大罪，皇室还能放过我们族人。怪不得就算申风失势，您也并没有收留申井冰，是害怕那个真正凶手发觉异常吗？申井冰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被凶手遗落的证据？”

“哼，证据？证据这种东西有时候会成为倒戈被害者的利刃！……我现在其实也是两难的境地，要是用证据直接揭发凶手，也还会有下一个‘病毒’潜入进来，况且要是打草惊蛇，这个凶手可能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毕竟皇室的力量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暗杀他也同理，只会引起更极端的报复。而若是让这个凶手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真的好吗？”申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其实很想听听申永的见解，也许“无所不能”的他会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那个证据是……”

“是藏在他肋骨上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还有，就是我手中的这瓶‘解药’。”申雨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玉瓶。

“您当时为什么没从他身上把‘证据’拿下来？”

“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东西，出事的那天我就赶紧把他送出了申家，付出代价托给别人照顾。直到后来那户人家说那个孩子又哭又闹又摔东西，他们受不了，把他送了回来，他回来之后跟我说他肋骨疼，那时他刚四岁，我一探发现他身体果然藏了异物。在这之后我本想给他取出来，可是我才记起申雪临死前对我的传音‘没想好怎么做之前不要妄动’，那瓶‘解药’也是她暗中托付我的。”

“原来这才是您当时要保下他的原因。”申永若有所思，“那您认为凶手最有可能是哪个？”

“这也是我头疼的原因啊，也许他从一出生不仅是申家的人，而且也是皇室的人，才能做到在我们家族中形如鬼魅，我是根本察觉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还记得您五年前跟我说的，要留意‘申子扬’这个人吗？”

“呃……这……我都快忘了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了。”申雨挠了挠头。

“……”

“唉！找到了那个凶手又能怎么样，举报也不是，暗杀也不是，更不能放任。难不成还能策反他吗？”

“那，父亲，现在申子扬什么修为？”

“我没记错的话，是筑基后期！”

“或许有办法‘策反’呢？只不过有点极端罢了。”申永阴森地微笑道。

“哦？你是说……”

…………

申家新任家主继位仪式如期举行，也来了三位“贵宾”，其中，一个天雷使者带领两个其他挖矿世家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