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枪和共工如果有这么深的渊源,恐怕遇到共工后裔会有异象产生。
姜夜却一点都不担心接了过来。
什么都没有发生,半点异常都没有出现。
姜夜如果没有这种手段,如何能在这姜府深藏十八载?
他早就发现了,只要用他那特殊的神念,牢牢地锁住法力,就不会让任何人察觉。
除非是在高潮的时候确实控制不住,才会有气机泄出,可能会被本就有修为在身的人察觉。
所以这些年他尽管喜好鱼水之欢,但真正一起做过的除了如烟是个意外,其他的都是精挑细选的。不是嫦这样绝对信任的,就是完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姜夜开开心心地将枪握在手中爱不释手,他感知得到,在他握住枪身的一刹那,枪中一股澎湃的法力几欲喷涌而出,隐隐一股震慑人心的咆哮透体而出,让人神魂震荡。
几乎就在片刻间,姜夜七窍开始渗血,就要被这震荡抛飞出去,但他仍然贪婪地死死抱住枪身。
姜夜哈哈大笑起来,不管不顾地只是再次站起身来,要和这枪好好较量较量。
“爹,这实在是好枪,好枪。”
姜维眼中闪过晦暗,随即很快收敛,赶紧抢上前去从姜夜手里拿回了长枪:“糟糕,此枪是神器,夜儿你现在修为还弱,恐怕持不得啊。”
姜夜胡乱搽了搽脸上的血,七个不服八个不愤,冲上来就想把这枪“毒打”一顿。
“爹,你给我,我还不信了,还收拾不了一杆破枪。惹急了我,拿去跑进粪坑,看它服不服。”
姜维赶紧止住要发狂的姜夜:“夜儿,不得无礼。此枪是柄功德之枪,现在的造福苍生的稷泽,就是共工持此枪一枪挑出来的。”
姜夜有些讪讪,却也有些不信:爹,有这么夸张?那可是数千里宽的稷泽,共工大神要真这么厉害,咋就死了呢?”
姜维没好气地朝东南天际抱拳拱手:“那自然因为是咱们禹王更厉害。”
姜夜还是垂涎欲滴地看着惊泽枪。
“夜儿,这枪关乎咱们姜家执掌共工城的计划,可乱来不得。”
姜夜听到这话有些热血沸腾:“爹,要开始了吗?”
姜维点点头,接着说:“夜儿,这枪爹已经做法让它开始吸收共工城的地脉之气,再过三个月,咱们就可以开启当年的共工大阵,镇压整个共工城。但是在此期间,枪不能离开共工城。这枪爹先封印起来,你要负责护好它。这段时间,爹要远行一趟。”
“爹,这么紧要的关头,您不在家镇守?生意啥时候都可以做啊,可要是咱家的计划出了岔子,可就得不偿失了。”姜夜提醒他。
“没事儿,除了你没人知道这事儿,就连深目国那边知道这事儿的都是极少数。再说,此枪一旦勾连地脉,没有成功之前它就再也离不开共工城。这次春祭爹已经把货全都献了出去。爹得赶紧再去进一批,听说前段时间开题国和沃之国开战,有很多奴隶要出手,正好爹早点去,可以进一批回来。要不然家里的生意恐怕跟不上,咱家根基可能都要丢了。”
姜夜心中怒骂,呵,谁要信知道的人少这事,那一定是纯纯的傻子。
嘴上却兴冲冲地说:“那行,爹,那您早去早回。这事儿太大,儿子感觉肩上有千钧重担。”
正要接过姜维已经封印好的惊泽枪,姜夜却有些颓唐:“爹,要不您还是把它给姜阳吧,他身边还跟着姜三这个天人境大修,遇到起了歹心的,好歹还有一战之力。”
旁边的美妇人闻言,眼中神采乍现,激动地一把抓住姜维的手臂。
姜维温柔地看了她一眼,却转头对姜夜说:“夜儿,你还不明白爹的意思。你才是未来姜府的继承人,如此重器却交托于阳儿,只会让下面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到时候在背后怂恿起来,说不得你们两兄弟要闹得手足相残。”
美妇人闻言,眼泪刷地就流下来,急急遮住了眼睛跑了出去。
姜夜心中却明白,千万不能小看这女人。以他对姜维的了解,这场布局里面,这女人会起着极为关键的作用。
否则,惊泽枪这个烫手山芋起不到该有的效果。
姜夜眼神奇怪地看着姜维:“爹,刚刚我俩都打起来了,您还认为我们将来能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