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牧松开手,向她点了点头。
那口棺材被留在那里,静静等待着被人埋葬。
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何竹的工作变成了白天睡觉,晚上回到这里守灵。
第五天
何竹并没有吃晚餐,所以他买了几个馒头充饥。
走在那段已经走过很多次的路线上,他感到一丝无聊与厌烦。
他走在天桥上,终于看见了不同寻常的事情。
有一个看起来不到十岁男孩坐在旁边乞讨,他穿着一件破衬衫,露出瘦骨嶙峋的身体;脸上被污垢染的乌黑,但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男孩长得不错;他的眼神里似乎透露着什么。
最不同寻常的是——他有着一头白发。
何竹出于好心,将一瓶矿泉水和买下的一袋馒头送给了他。
那个男孩抬起头看着何竹,已经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谢……谢”
何竹忍不住摸了摸那男孩的头,便转身离去。
那个男孩狼吞虎咽的吃着馒头,丝毫没有动那瓶水。
夜色渐深,天桥上早已无路过行人的身影,只有那男孩仍然在吃着馒头。
这时,走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将男孩一把抓起。
男孩似乎想拿起剩下的馒头,但那个男人丝毫没有给他机会。
男孩面无表情地被男人带到了城市角落的某个屋子里。
他留在天桥上的瓷碗被月光照耀,不知为何,上面有一块违和感十足的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