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窗外寒风呼啸着,隐隐响有雷声,窗内黑暗笼罩着一小片昏黄。
李季正趴在床上,惬意得看着小说,寒风透过一小条缝隙,慢慢挤入房间内。
李季正看得入迷,忽地打个喷嚏,揉揉鼻子,不情愿地看向被风吹起的窗帘。
刚看完小说的他,看向这窗帘,竟有一种鬼影幢幢的感觉。
李季爬起身,两步跨向窗户,关上了窗子。
转过头,眼前忽地一阵发黑,李季熟练地手扶住膝盖,不一会,这黑晕就消失了。
“啊~~呀,”李季伸了伸懒腰,“看来要增强身体的锻炼了。”
说完李季还不忘捏捏自己的肌肉,感概:“都变成细狗了。”
李季看向凌乱的床,“这房间也该打扫打扫了,明天吧,明天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
李季再次轻松地趴在床上,目光扫过一个空的水瓶,砸吧砸吧嘴,感觉口有点渴。
便再次爬起身,准备去客厅喝点水。
李季穿好鞋,小心翼翼地拉开房门。
即便李季已经很小心了,但这门就好像在和他作对似的,“吱~吱”地拉了一长段。
门被拉开一条缝,李季踮起脚尖,侧着身子,刚好能过去。
出了房门,李季小声地呼了一口气,随即又拿起手机手电筒,慢慢地向饮水机的方向走去。
“咕咚~咕咚”两声,李季喝完水,刚转过身想要回房间时,隐隐听到讲话声,确切来说是争吵声。
声音是从李季父母的房间里传来的,李季慢慢靠地近房间门,想要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李广志,你现在嫌我丢人了,当初要不是你执意要去投什么资,这个家,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李季的妈妈双眼红润,有些抽泣地看着李广志
“对,我是抠门,为了几块的菜钱,停车费能和别人讲上半天的价,但我这些扣下来的钱都用在了这个家身上,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李季的妈妈带着哭腔,倾述着心中的苦李。
李广志有些动容,伸手搂住李季的妈妈,轻慰到:“阿鱼,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赚钱,早些还完家里的债,还孩子们一个温馨的家。”
季鱼听完李广志的话,猛地钻进李广志怀中,多年积蓄的压力、委屈如洪水般涌出,在李广志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门外的李季如释重负般笑了一下,联想起他们家的经历,脸上竟有几分无奈与妥协。
两年半前,李季父亲李广志创有一家家具加工厂,规模虽说不上大,但在李广志的精心打理下,也赚了不少钱。
后在酒肉朋友的诱导下,李广志投资了一个煤矿厂,不仅没挣到钱,还陪进去了家具加工厂,到头来变卖了一些家产,都还欠了一屁股债。
父亲是个要强的人,对此并没有遭受什么太大的打击,租了一个便宜的房子,暂且安顿好我们的新家,就开始赚钱还债。
李季的父亲一直都有一个爱好,或说是习惯,就是买彩票。
母亲常对父亲说:“这中奖率太低了,还不如把彩票钱省下来,买些其他东西呢。”
这时李季父亲总说:“一张彩票能值几个钱,万一哪天它就中了呢,要对生活充满期待,才会有生活的热情。”
以前的父亲财大气粗,母亲也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