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七瞥了他一眼:“不是早就告诉你们吗?他要的是复国!不光要将罗刹复国,还要得到新济王的位子,踏平当年灭罗刹的婆娑和百起,毁掉他们!”
徐尽欢看着他眼里透着的恨意,不由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纵七对金浮生起了反心是真的,可他作为罗刹后人,也的确恨着灭国的三国。
纵七说道:“我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了你们,你们也要遵守诺言。”
屋子里一时半会儿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王砚辞才开口:“我需要你出面作证,证实二十二年前之事乃是金浮生所为。”
纵七瞪大眼睛:“你要将此事翻案重来?!可你们大雍皇帝当年早已让人结案,你这么做,岂不是打他的脸?”
“这无需你来操心。”王砚辞看着他,“你只需作证即可。”
纵七将头微微低下,似乎是在权衡利弊。王砚辞也不催促,只静等着。
过了一会儿,纵七才下定决心:“我可以替你作证,但你需得保证事成之后将我与妻儿送去安全的地方。”
“可以。”王砚辞回答得干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柳桑宁看向王砚辞,“他要放置到哪里?”
“让他回驿栈。”王砚辞回答。
柳桑宁惊道:“回驿栈?金浮生已经对他起疑,那人心狠手辣,瞧着也是个多疑之人,你让纵七回去,万一被杀了怎么办?”
“若不回去,金浮生必定起疑。”王砚辞答道,“你放心,我心中有数。”
柳桑宁见王砚辞目光坚定,便也没有再反对。
王砚辞看了长伍一眼,长伍立即将纵七搀扶起来,要送他离开。
“等一下。”柳桑宁忽然叫住他。
纵七回头,等着柳桑宁开口问他。
“还有一事,我想问问你。”柳桑宁上前两步,“我在宫中被设计陷害,徐大人已经替我去问过摩罗大师,大师说他那晚的的确确看见一位穿着我官袍的女子进了使臣下榻的宫苑。你可知,那位女子是谁?”
纵七点头:“是早年圣子就埋在了大雍皇宫的眼线。”
这话听得三人都是心头一跳。
徐尽欢立即追问:“金浮生可还有其他眼线在宫内?!”
“没有。”纵七摇头,“能将一人送进大雍皇宫已是不易,况且送的人多了反倒容易露出马脚。”
“最后一个问题。”柳桑宁又问:“她可是罗刹人?”
纵七一愣,随即点头。
柳桑宁眼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