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日区方壶学院商业街 910年2月29日
下了车帮着李樊溪把堆在门口的十多个沉甸甸的纸箱搬上校外的小别墅后,张赟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累死我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多吗?这些还只是一些简单的日用品,下面还有好多东西要拿的”
李樊溪关上饮水机给张赟递过一杯水来,张赟接过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包括马桶吗?”
张赟指着纸箱里的的高端马桶。
“额,这款用习惯了,有臀感。”
“六。”
“喏,这个给你。”
接过李樊溪递过来的钥匙,张赟看着对方。
“啧,别这样看着我,这房里给你备了房间。”
张赟想了想,还是没有拒绝把钥匙装进了兜里,然后开口说。
“我得先去理学院一趟,给我哥送东西,一会再联系你。”
“好,你路上慢点,下午租店铺要是谈不下来和我说一声,我能帮就帮。”
李樊溪轻描淡写的说着,张赟可以听出话里的意思,他是怕伤到自己的自尊才这样说的,以李家的实力,方壶校区的商业街可不止有一处店铺。
和好友打过招呼后,张赟就着急的赶去了学校,虽说现在是暑假期间,但方壶学院仍然会开放给学生,只是课程暂时停止,不代表着校园生活会暂停。
在方壶学院的学生们一般都选择全日制住宿,而本地离家近的会选择走读,家里有资本的则是会选择在学校外给自己准备一个更舒适的住处。
张赟在上高中后就一直住在干妈家中,自己与哥哥季秋同样考入方壶,但俩人通常会在假期回家,其余时间都会在学校中,哥哥季秋是因为在学校学生会有太多的工作要做,而张赟则是因为一些自我原因不太想回到那个家。
张赟自幼就失去双亲,一直被奶奶和街坊邻居们拉扯大,而他又从小喜欢惹事,直到干爹季陵因为和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战友关系才将他接到城里供他读书。
说实话张赟一直感觉自己亏欠哥哥季秋,亏欠季家,从小的自卑感和要强的性格让他取得了同龄人中较高的成绩,包括自己想要出去开店铺的想法也是这样来的。
张赟常常会想。
哎,至少可以承担得起自己的日常花销啊。
走在商业街的路上,周围都是留在学校的一些方壶学子,他们或是因为家里无聊呆在学校,或是因为要努力学习留在学校,也有各种因为社团活动,办公部门工作留在学校的。
下午去商量一下开店的事情,得赶紧让老王他们把租约签下来,然后下个月差不多就可以营业了。
腹诽一句,张赟加快了步伐。
因为李樊溪顺风车的原因,张赟比和朋友约定的时间预计早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时间也没有那么赶,但不意味着季秋不需要公文包,他在包里看到只有学生会主席才有的印章,按道理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重要,只有在学校很厉害的干部才能拥有的。
“啧,我要是像季秋那样也能瞩目就好了。”
一路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到校的学弟们和四处组织活动的志愿者们,张赟很快就来到理工学院的活动大楼,但刚到这里就看到堵在大楼门口的人群,激烈的吵闹声一浪赛过一浪,有文院的学生也有其他院区的学生,分成俩帮相互对峙。
有人找麻烦了?不应该啊,不是说理学院的学生是学校里出了名怕麻烦的吗,不应该会和其他学院的人有冲突的啊。
“张赟!是文院的管事!”
有一个抱着一沓纸张的眼镜男看到了张赟,大喊了出来。
人群自觉的给挎着公文包的黑发青年让开一条道路,这让张赟看到人群围绕中的是谁。
穿着衬衫和黑西裤,打着蓝色领带的文雅男人,正被另一位穿着时髦腰间别着一把装饰用短刀的外籍青年按在地上,这外籍青年暗红色头发,看着像是南大陆的血统,碧色的眼眸,偏棕色的皮肤,他操着一嘴不太熟练的尚洪官话对着手下的男人恶狠狠的叫嚣着。
像一只公鸡。
这是张赟对眼前这个异国男人的第一印象。
“公鸡”也注意到人群外的张赟,回头望了过来。
很明显来者不善,半蹲着的库坎·米尔顿一眼就看出来这站在俩帮学生中间的黑发青年不是好惹的。
“你是谁。”
米尔顿把手中的男人甩开,站起身向前走了俩步问张赟。
没有理会对方的提问,张赟直直的走过对方身旁,走到兄长季秋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替他拍打着白衬衫上的灰尘。
“怎么回事。”
张赟看着季秋有些狼狈的样子,发现自己这位兄长的嘴角隐有血色,声音不自觉地冷了下去,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
没有回答张赟,季秋抬手摆了摆表示自己无碍,开口劝自己的弟弟。
“别动手,不是什么大事。”
季秋知道自己的弟弟张赟有一个毛病,动手能力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