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吧,那个女人会叫自己废物,或者恶心的脏东西。
霜雪看着有些沉默的谢折竹,思索片刻。温柔的摸了摸谢折竹的头:“你想要怎样的名字?”
谢折竹看向霜雪,眼睛带着喜悦:“娘取的名字,我都喜欢。”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霜雪笑了笑,想了想。
“不如叫你谢垆。”
怜儿坐在树上,抽了抽嘴角。终究是忍不住开口:“什么名字,难听的很。”
谢折竹眼睛却十分亮:“我喜欢这个名字。”
霜雪笑着看着怜儿:“你瞧,他说他喜欢。”
“要是主人知道你拿这句给人起了个俗名,定要好好责你一番。”
看着怜儿有些无语的样子,霜雪忍住了笑。还是对着谢折竹改口:“算了,便叫你似月吧。”
说完,又抬头看看怜儿。
“如何,够文雅了吗?”
怜儿只是撇过头,一句话不说。
似月眼睛看着霜雪,眼眶不知怎么红了一圈。
霜雪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他眼角的泪水:“往后,不会丢下你。”
似月哽咽着声音,一下子扑进霜雪的怀里:“娘,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怜儿嘴角一抽,不耐的看向远方。
自从为他取了名,他好似才真正卸下心防。总是缠着霜雪做这做那,还十分依赖她。
霜雪手一动,似月便赶忙递上茶水,殷切的开口:“娘,你是不是渴了。”
她有些错愕,无奈的笑了笑。思及什么,霜雪拿出玉骨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似月。
“此物,你还记得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有些呆愣的看着霜雪,不知道为什么玉骨簪出现在了她身上。
似月点了点头,有些怯怯的说:“那日我被娘,不,是被之前那个女人丢进了禁地。”
他眼睛开始无意识的流泪,似乎充满了痛苦。
“我被孚水怪肆意玩弄,最后它要杀了我,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原是必死无疑。”
他哽咽一声,继续说:“是一位白衣仙人救了我,他给了我这簪子。他说簪子可以护我一命。”
霜雪愣住,轻轻摸着玉骨簪:“禁地在哪?”
似月犹豫的看着霜雪:“娘,我不需要你为我报仇。”
她看了一眼似月,温柔中似乎蕴含暴雨:“乖儿,告诉我禁地在哪。”
“那是极北之地,是鲛人族的禁地。”
似月咬了咬唇,眼睛充满泪水:“娘,不要去。那很危险。”
霜雪不同往常,没有理会似月。过了一会,才开口问:“那你可知仙人去了何处?”
似月的眼泪止住,有些愣神:“我不知。”
霜雪揉了揉眉心,一言不发的出了房门。
她站在槐树下,挥剑砍下几片叶子:“下来。”
怜儿跳下来,有些愤懑的看着霜雪:“又怎么了?”
“明日,赶往极北之地。”
听霜雪说完了原委,怜儿有些错愕,忍不住开口:“你是如何知晓,万一他是装的呢?”
“毕竟,玉骨簪可以掩盖妖气。”
“千年狐妖,装成人。没有一丝妖气,纵使有玉骨簪,也难以掩盖。”
她揉着槐叶,话锋一转:“除非,他幼时开始开始带着玉骨簪。”
“狐妖并非花草树精,妖气更为浓烈。他带着玉骨簪,为了装人,反而让自己越来越虚弱。”
怜儿有些不明白:“他一只狐狸装人做什么?”
霜雪撇了一眼怜儿:“这对你我来说重要吗?”
说完霜雪便走了,只留下一个身影。
“好歹人家还叫你娘亲呢。”怜儿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