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它的用处……
还可以在群芳院的头牌——美丽动人、身姿曼妙的如烟姑娘那里,享受六百个欲仙欲死的夜晚。
换而言之,这是笔来路不明,足以杀人灭口的巨款!
可先前就是个误会,事情经过匪夷所思,而且露肠人也死了,即使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即便今天能顺利跑掉,那也没个卵用。
他长年在武帝庙前抄书营生,见过他的人实在太多,船帮要想找到他,简直易如反掌。
逃出城市也不是不行,只是以他现在的实力,呵呵……
更大的可能是半路变成妖屎,或被流匪砍死。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唯有杀人消灾。
“那就杀人消灾吧!”
扭头看了一眼那扇半开的雕花木窗,他向酒肆退了两步,伸手摸向怀中,准备扔出还装着些铜钱的钱袋引开一人。
可自己的手刚触碰到钱袋时,他顿时双眼瞪圆。
“我尼玛,真有啊!”
指尖的触感清晰无比,钱袋边上,三张皮纸正安静躺在怀中。
其柔软的皮纸质感,以及硌手的压花纹路明确告诉他:
这是三张千两大额银票,俗称“龙票”,出自朝廷票号——大炎龙兴票号!
原主做梦都想拥有一张这样的银票,虽未曾拥有,但却有幸摸过。
他记得这种手感,错不了!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此时此景,无论是谁放的银票,已经不懂要了。
重要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呼出口浊气,紧了紧手中的刀柄,一边退向酒肆,一边掏出钱袋向远处扔去:
“别过来,银票全在里面,都给你们!”
对于宁远的意图,鹰眼男看得很真切,但他并不着急。
他相当笃定,以自己的脚力,轻而易举就能追上这个少年。
若是这钱袋有假,他会亲手一刀一刀活剐了这少年,让这少年后悔做人;若是这钱袋没假,三千两可不是什么小事,杀人灭口是常识,只能剁了喂狗。
可身边这个同伴也不能不防,别到时弄得人财两空。
小心思一起,他抬手指向远处地上的钱袋,对白脸男道:
“你去看看,我盯着这小子。”
“千万别让他跑了!”
白脸男眼冒赤光说完,大步向钱袋走去。
两人说话间,宁远已飞奔至酒肆窗边,伸手打开窗子,向里张望。
这是间雅室,满桌剩菜,斜对着窗的一侧,有扇开着的暗黄木门。
门内则是大堂。
其内空无一人,桌子、椅子四处散落倾倒。
地上,到处是打碎的碟子和打泼的饭菜。
“如果不成,还能躲在门后再来一刀。”
收回目光,宁远连跳带爬,翻进了雅室。
双脚一落地,他飞身上前,“哐”的一声重重关上门,给外面的两人制造出种错觉,人已经从门中跑了。
紧接着,闪身到墙边。
一个滑铲,他已悄然侧身贴墙,躺在了窗台之下藏好。
与此同时,外面的白脸男子满脸期待捡起钱袋一捏,发现其中不过是些铜钱。
“草!就几个破铜板!”
他将钱袋扔向鹰眼男,恼怒大吼。
鹰眼男眉头紧皱,不悦之色已经跃然而出。
他伸手从空中抓下钱袋用力一捏,顿时火冒三丈,咬牙怒喝:
“小杂种,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扔掉钱袋,他大步冲到酒肆窗边,从窗外轻易就看见了关上的木门,更发现屋内无人。
“蠢货,一扇破木门就能挡得住老子?”
阴森森的声音响起,填满了整间雅室。
宁远背墙屏息静躺,五根白暂的手指紧紧握住刀柄,目光向上聚焦于窗台,等待着出手的机会。
鹰眼男提刀护于胸前,伸左手按住窗台,手脚腰微一用力,以一个空中半蹲姿势从窗中凌空而入。
他动作轻盈,仿佛就是一只矫健灵活的兔子。
身子刚掠过窗台……
他忽感菊花一凉,下方有一片冰寒强势捅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