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碰撞阶梯,回荡为它哀鸣,腐烂味弥漫鼻尖,言聆向着楼底旁站了站。
哈!
此刻,方才的异响就停在楼梯口与言聆仅有一墙之隔,只听它无力哈出一口气,寒气森森,下一刻。
嗡!
言聆大脑空白一瞬,一张满是蛆虫的脸上没有一块好肉,一条条血管垂钓流淌着发黑粘稠的血液,这一幕疯狂刺激着他的大脑,告诉他快点做出防备,但是身体本能的恐惧却让他连抬手都做不到;布满血丝泛白的眼睛紧紧盯着他,下一刻面前又只剩下一片黑暗。
言聆回过神,冷汗打湿后背,如果没有提前展开空间,他敢确定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就在它越过楼梯口的尸体走向楼上时。
他刚才待过的一个角落,一双猩红的眸子缓缓睁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泛着血腥的嘴角咧到耳后,鲜血不停的留下,横贯半张头颅的伤口爬满驱虫,呼吸加重。
言聆似有所感回眸,却什么也没有,殊不知,在他转头的那段时间,两个血糊的头颅从黑暗中浮现在他面前,紧闭的小嘴在张开后咧到了耳垂,像被斧头劈开的头颅,言聆转回来时又消失了,又踮起脚尖无声无息的跟在他身后。
不多时一人二鬼就来到了顶楼,期间言聆多次回头查看却都没发现异常,烛火附上墙壁,火光在墙面四处乱窜,沿着墙面摸索间,指尖触碰到一个凸起,似丝绒又似木屑:画框?
随着手指与火光向着里面移动,沙沙声与磨砂的质感传入指尖,一幅令言聆皱眉的画也步入眼帘,森寒气息微弱的从言聆身旁传来,沙沙的风声从一旁的走廊吹出,阵阵黑气弥漫开来,却都被空间格挡在外。
言聆皱眉暗道诡异,只见画中之物,有唐、宋、秦、明甚至更早等各种诸多古老建筑,它们围着一块血潭,血潭中央是一棵矗立漆黑如炭,枯如腐朽的参天大树,祂的祂的枝丫仿佛连接着天空的经络,祂的跟部没入血潭牢牢抓起大地像是在贪婪的吸食精华,更奇怪的是,树上结着五颗硕大的血色果实,如人一般大!与其说是果实倒不如说是将凝固的血液胡乱揉成一团。
据他所知,这幅画不属于任何一个朝代或人的做派。
“截图。”
随着咔嚓声响起,言聆转头,瞳孔猛地收缩。
砰!
感受着手上刻骨的疼痛,言聆眼中寒意愈发深重,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在尘土中溅起朵朵猩红。他凝视着烟尘中逐渐显现的身影,那身影虽略显模糊,却透着一股死亡腐烂的气息。
突然,一声沉重的踏地声响起,伴随着地面微微的颤动,仿佛有千斤重物拖地,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拖拽声划破长空,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有钝物在狠狠地划过石板,让人心中不禁一紧。
言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黑色方块漂浮空中,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变故。
烟尘中,那身影缓缓踏出,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嘶吼,仿佛困兽在咆哮。
言聆定睛一看,身着中式婚衣,衣衫褴褛,满身尘土,血肉模糊被铁链绑在椅子上,双足两指落地扒拉着地面前行,头颅被蒙上厚厚的塑料,可是就在下一刻。
砰!
随着一声巨响,怪物在他面前炸开,言聆看着地上的血水,神情复杂:越来越诡异了。
原地处理好伤口,确认不会感染后,抬脚向着里面走去,路过砸烂的墙壁时停下脚步查看,最后发现毫无异常。
在他走后,方才的墙画迸发出一阵白光,从里面漂出一个白球。
言聆手持烛火,扶着墙在黑暗中摇摇晃晃,不知为何,越往深处走他的头就越沉,甚至想要昏睡过去,就在这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昏昏欲睡的言聆并未感知。
“言聆……言聆…”
一声声轻柔的女声从深处传来。言聆意识不清,昏昏沉沉的顺着声音就找了过去,口中念叨着连他自己都没听说过的名字。
“黎书……黎书…”
走到尽头时,摸索着用烛火照明,忽然,手中凸起的触感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块黑色方块罩住了蜡烛,烛火陡然攀升,将黑暗的房间瞬间照明,一节节台阶向着高处延伸,尽头的王座后有双龙,座上金鳞镶嵌,三日悬与座后还有神霞照耀,散发着闻所未闻的威严,一阵阵不知名的力量在空气上荡起涟漪。
一个巴掌大小的‘零’字刻在王座正中央。
殊不知,在他刚踏入战功楼时便与诡异局断开了联系,此时此刻,诡异局内的众人正看着屏幕前的雪花忙得焦头烂额。
浓重的血腥味从里面传出,言聆短暂清醒。他后退一步,神色愈发凝重,掏出手机。
“前几天研究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代称…”
《旧日王座》
“现有异常。”
“麻烦了。”
不知为何,上面的东西给他一种压迫,就像是……被世界顶端的君王撇了一眼。
就在他将手指放在屏幕上时,一阵白光从零字上闪耀而出。
在他惊异的目光中,零字缓缓变幻形成了一个案章。
《政者》
忽然!
噗嗤!
“呃……!”
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身后有人!威严,戏谑,低迷的玄音回荡在耳旁。
“嘘!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