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路过的瑞文都笑了。

“他们俩感情可真好。”

“能结伴同行的人，关系是不会差的。”

“结伴......吗。”瑞文又想到，她第一次救的那个艾欧尼亚人，那个，明明恨她恨的要死，却为了活着不得不向她低头的女孩子。

她们，也曾结伴行走世间。

“不要想太多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更应该好好生活。”

“我知道，我只是觉得......”

瑞文看向自己的双手，不论劳作再多，为艾欧尼亚付出多少辛劳，午夜梦回，那些消逝与自己手中的生命，总是会在她的梦里一一出现。

他们面容平和，语气温柔。

“你已经在忏悔了，所以我们原谅你。”

他们是那样宽容，就算是梦里，也没有怨恨，就像卡尔玛，就像千千万万艾欧尼亚人一样。

所有得知她的事迹的人，都会慈爱的告诉她：“我们原谅你。不要再自责了。”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的宽容，慈悲。

相比之下，不就显得她太过狠毒了吗？

她其实也想过以死谢罪，但卡尔玛告诉她，死并不能谢罪。

就像永恩，他确实死了，可是他并没有赎罪。

卡尔玛说：“永恩相信他的弟弟，可是他太害怕弟弟出意外，便代替弟弟去死，可是，仅仅两天，真相大白，若是他没有凝结成精神体出现，亚索会愧疚一生。如果他当时没有急着去送死，而是去找明熙，明熙说不定也不会死的那样凄惨。”

最后，卡尔玛劝道：“死并不能解决一切，活着才有可能弥补错误。”

之后，瑞文再也没有想过寻死，她将那把断剑日日带在身上，既可以在危险时保护其他人，又可以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罪恶。

“这附近的村子已经都安置好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了。”

瑞文闻言，默默的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刚想再一次给送别的村民道歉，卡尔玛拉住了她：“你别这样，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出战争的阴影，你一直道歉，只会让他们再次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瑞文闻言，只能强压下内心的愧疚，与热情的村民告别。

另一边。

被拖走的伊泽瑞尔终于挣脱了林羽的魔爪，他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一边盯着林羽，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力。

“你就不想去看看吗？”

“不想。”

“那可是魔女啊！”

“不去。”

“传说中大胸长腿的黑暗系魔女呦~”

“不感兴趣。”

不论伊泽瑞尔说的天花乱坠，林羽都不为所动。

笑话，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圣，区区一个魔女，怎么可能让他放在心上！

“你该不会是怕了？”伊泽瑞尔突然说道：“我每次去危险的地方，你都劝我远离，我已经好久都没体验过探险的乐趣了......话说，是不是因为你胆小不敢去啊。”

“什么胆小？”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胆小了？”

“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好不好。”

“我外号可是林大胆！”

“觉得我胆小，你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这几年你去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鬼地方！”

“我也很难的好不好！”

“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陪你闯荡江湖......”

林羽此时，跟炸了毛的猫一样，一顿输出，把伊泽瑞尔都看愣了。

要知道，从两人认识开始，林羽就一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又神神秘秘的，什么情报都知道一点，连伊泽瑞尔这个好友都有些摸不透他。

而现在，伊泽瑞尔只是用了一下激将法，谁知道他的反应就这么大。

“好......好吧，我是应该反思自己......”

伊泽瑞尔小心翼翼的开口：“不去找魔女就不去，那猴子......去不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林羽破防，平日插科打诨那一套也不敢再用，生怕惹林羽不高兴了，对方抛下自己回皮城继承家业。

林羽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见伊泽瑞尔打消了寻找魔女的念头，也悄悄松了口气。

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说道：“猴子没有太大的危险，可以去找。”

伊泽瑞尔见他恢复如常，便笑眯眯的凑上前去：“林羽，你说你没有魔法，我觉得肯定不对！”

林羽一愣，不对？他自己有没有天赋，自己说的还不对？

见林羽不解，伊泽瑞尔开始掰着指头计算。

“你看啊......第一，你总是可以未卜先知。就比如这次，卡尔玛也说了，只要不进寺庙就可以，但是你就是不去，但我说猴子，你又说没危险。这不就是预知的能力吗？”

“我只是比较相信卡尔玛。”

“得了吧！上次我们在雪山，那个老头说的天花乱坠，还救过我们的命，可是你就是不去他说的藏宝地，非要去另一个部落。后来我又查了资料，那老头说的藏宝地在冰霜守卫境内，那个部落的人最排外，我们真过去了，连物资都补充不到，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后来你带我去的，是阿瓦洛萨部落，那边的女王一直和德玛西亚交好，族人除了有些冷漠之外，没有遇到其他阻碍。这点你怎么说？”

“那是我提前做了功课。”

“不可能！那些藏书，可是我花大价钱从其他探险家手里淘来的，都是孤本，你什么时候跟我借过书？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