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章 明熙9(1 / 2)瓦罗兰大陆生存日记首页

她一边说着,手中闪烁着碧绿色的魔法光辉,轻轻抚在我的身上。

魔法所过之处,身体上的疼痛便慢慢减轻,到后来,只剩下轻微的钝痛。

“我只能帮你减轻痛苦。”

卡尔玛一直都是这样,她悲天悯人,是我的妈祖。我虔诚的跪拜着,无声的祈祷。

卡尔玛转过头,眼中似乎有泪水流淌,连声阻止:“我不是你的妈祖......我没有保护你......”

等我们平复心情后才发现,瑞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独自离开了。

我焦急的比划着提醒卡尔玛,她应该把瑞文抓起来。至于她救了我这件事,只是与我个人有恩,和其他千千万万被迫害的艾欧尼亚人无关,瑞文应该受到审判。

“她已经在忏悔了。”卡尔玛说道:“她从前被诺克萨斯欺骗,也算是受害者,既然她知道自己错了,也在想办法弥补,我们应该给她一个机会......”

不愧是卡尔玛,她总是这样慈悲。

想了想,我又从随身带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块蜂巢蜜,那是很多天以前,我在山上被蜜蜂蜇了好几个大包之后,好不容易才采集到的。

可惜的是,我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那块蜂巢蜜已经发黑了,边缘处的蜂蜜,已经变成了墨绿色的粘稠液体。

显然,这块蜂巢蜜经过多天的奔波已经脏了,之后说不定还被炼金剧毒污染,已经完全变质,无法食用了。

我有些沮丧。

这么多天以来,不论再饿,我都没有动过吃蜂蜜的念头,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偷偷在爸爸水壶里放了一点点,他年纪大了,需要补充一点能量。

可等我把千辛万苦收集到的礼物送到卡尔玛手里时,才发现,那已经不算是甜蜜的礼物了,而是要人命的毒药。

卡尔玛却突然很是惊喜的说道:“这绿色的是炼金毒的原液吗?”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不是,蜂蜜一直在我口袋里放着,仅仅用一张大树叶包裹,那绿色的究竟是毒药还是霉变,我也不知道。我疑惑的看向卡尔玛。

卡尔玛却很懂的样子:“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只要我们得到了这个原液,我就可以研究出解药!不光是你!所有被炼金剧毒所伤的士兵,都能得到救治!”

是这样吗?

我隐约感觉到不太对,但卡尔玛却特别高兴的亲吻着我的脸颊:“太感谢你了!你带给我的,是无价之宝!”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也不由的露出笑容。

真是太好了,我带给她的礼物,是有用的。

卡尔玛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将里面的粉末全部倒掉,我闻出,那是一种调味品,之前永恩烤鱼的时候,放的就是这个调料。

卡尔玛把那块蜂巢蜜装在刚刚腾出来的玻璃瓶子里,又用木塞塞紧,准备放入怀里,我急忙阻止了她。

如果那真是炼金剧毒,可千万要密封啊!

我扯下一块破烂的衣摆,紧紧的缠在玻璃瓶上,又比划着指向腐烂的手掌,告诉她,不能徒手接触毒液。

她目光复杂的看我忙活,又听从我的建议,将瓶子放在了外衣的口袋里,没有放在贴身的位置。

卡尔玛这次的任务,仍然是征兵。

她在艾欧尼亚民间很有威望,总是有很多人愿意追随她,征兵的任务,非她莫属。

这次她要去的,是永恩家乡的村子,之前永恩归心似箭,在将那些姐妹送到大部队之后,就提前出发启程,以他的速度,现在估计早就到家了,说不定还在帮卡尔玛动员家族子弟参军呢!

卡尔玛原本,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但带上了我这个累赘,她的一天的行程,硬是被拖成了三天。

这三天,她一直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

我知道前线的兵力不足,一直在等有生力量,我也知道,支援的部队已经全部阵亡,卡尔玛手中有比照顾我更加要紧的事。

可我,真的好想活着啊!

我贪恋着卡尔玛的温暖,自私的苟活于世。

我写到这里的时候,卡尔玛坐在我的身边,她摇了摇头,跟我说:“你一点都不自私,明明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一直在为我们战斗,你是个无私的英雄。”

英雄?

我配的上这个词语吗?

第三天深夜的时候,我们的篝火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人胡子拉碴,头发凌乱,披风都破了一半,他静悄悄的从篝火边的夺了一根烤鱼,然后飞快的逃离了。

我看到了他,急忙用力的抓起石头扔向了他,可惜,他逃的太快了,我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石头根本没有扔到他。

那可是卡尔玛为我烤的鱼!

只是我一直食欲不振,吃的很少,两条小小的烤鱼,竟然还剩下了一条,便宜了那个野人。

卡尔玛睁开眼睛,无奈的说道:“别生气了,明天给你烤四条鱼。”

到了天明,卡尔玛果然去抓鱼了。

我高兴的蹲在火堆边,一边无所事事是的拨弄着火堆,一边心里盘算,不论她抓到几条鱼,我一定要全部吃光,哪怕难受也要努力的吃。

一是不让卡尔玛再担心我,二是不能便宜那个野人!

可惜,我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

“喂!昨天就是你用石头扔我的吧!”

我抬起头才发现,昨天那个野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火堆旁,此时正居高临下的质问我。

他的眼睛似乎闪着红光,凶神恶煞的一手持刀,似乎随时就要行凶。

我向后跌坐在地,望着他的目光有些恐惧,想要呼救,却只是徒劳的张嘴。

他似乎才发现我的异常,低头看了我半天,目光最终停留在我腐烂见骨的右手上。

“原来是个病秧子......”

他喃喃自语,又问我:“喂!女人!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特别亲切的女将军?”

什么特别亲切?那不是卡尔玛吗?

可是卡尔玛是女将军吗?女将军指的不是瑞文吗?

这分明说的是两个人呀,怎么在他嘴里成了一个?

我疑惑的目光太过于明显,让他烦躁的挠着头,将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揉的更加凌乱。

“怎么还是找不到......难道哥哥在撒谎?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