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铭看苏岫一副——我就是出去吃个饭,顺便救了个人的模样,都替他哥操心的慌,“你还是长点心吧,吕成严虽然降职,可是他还有个弟弟是天同书院院长,你知道这朝中有多少官员是从天同书院出来的吗?”
“官员犯错降职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难就难在上任的是你哥。”
苏岫皱眉,后知后觉,自己似乎……是不是给他哥招了一票政敌。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们还有越王世子。”虞铭说话大喘气,“他也不是我这样的二世祖,是有真本事的人,你大哥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草包。”
虞铭眨眨眼,“那些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不敢对你哥怎样。”
苏岫无语,这位今儿是来消遣他的吧?
他深吸了口气,压住要打人的念头,“契书带了吗?”
“急什么。”虞衡慢吞吞从袖口掏出契书,“以我们的交情,还不放心我啊。”
苏岫不想跟这个人耍贫嘴,接过契书递给裴阳,对方已经签字画押,只等着他们。
签完了契,虞铭晃着他那招牌折扇问,“听说城西开了家专做杭帮菜的馆子,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不去。”苏岫干脆利落,“一会还有事。”
“不是吧,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吃顿饭都不舍得?”虞铭十分不满。
“是真有事。”苏岫无奈道,“再说你又不是余杭那边的人,吃什么杭帮菜,改天我专门治一席请你总行吧。”
“这还差不多。”虞铭转着扇柄道,“我记下了。”
……
苏岫在外面惹了个不大不小的祸,回来便让苏岚叫去了书房,“你今天和四叔的儿子发生口角了?”
“谁?”苏岫歪头。
“苏程!”
“哦。”苏岫无语,“他爹找你打小报告了?”
“只是来替苏程的口无遮拦致歉,原本还要亲自过来,让我拦下了。”
“装模作样。”苏岫扁嘴,真想请罪就应该直接带着苏程登门致歉,去找他哥不就是想倚老卖老。
“他还说了什么?”
“还说已经罚过苏程。”
苏岫不满,“罚一下就过去了?你不知道苏程那天说的话有多难听?什么族谱啊,谁在乎?”
苏岚按着苏岫脑袋顺毛,“祖父曾脱离过苏家,后来建功立业,苏家的那一代族长才找来要求祖父重新入族。”苏岚缓缓说着苏岫不知道的上两代事,“祖父从不在意这件事,也是这样告诉爹和……苏清越,所以你也无需在意,立身行己,后世自有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