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应淮只是笑了笑并没接话。
转而说起了其他,“当时太傅给朕推荐了四位先生,先生可知朕为何独独留下你?”
江临岳下棋的手一顿,“请陛下为臣解惑。”
“云太傅,大虞的仕林泰斗,也是两代帝师。”虞应淮继续道,“朕第一眼见到先生时便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一个人不管外表修饰得如何光鲜亮丽,剥掉一层皮后剩下的都是一堆欲望,先生的欲望和旁人都不一样。”
江临岳思考了一会道,“臣出身寒门,离家时一腔热血,初到都城便得罪权贵,当时想着若是和那样一帮人同朝为官,我宁可不做,幸得老师教导,散去心中怨气,那时才知道心里的那点想法是多么幼稚。”
“庄晏大学士和云太傅有大虞两君子之称,朕听说过,可惜无缘得见。”
江临岳笑着道,“老师经常说云太傅惯会装相,只有和老师在一起时才会露出真面目,害的旁人都不相信他的话,说老师嫉妒云太傅,四处造谣。”
虞应淮也想起了云太傅那个小老头,自上次请旨祁宁和云浅浅的婚事以后,已经也许久不曾见过。
……
“安大哥!”苏岫站在马车后朝刚从大理寺出来的安霖之招手。
安霖之停下朝自家马车走的脚步,转而走向苏岫,“等多久了?”
“我也是刚到,安大哥刚回来是不是很忙,有没有打扰到你。?”苏岫不好意思道。
“怎么这么客气?”安霖之笑着说,“就是再忙,对你我也有时间。”
苏岫也笑了,“安大哥真该娶妻了,嫂子肯定是个有福气的。”
安霖之挑眉,“怎么又扯到这里。”
苏岫挤眉弄眼,“因为安大哥会哄人啊。”
“别贫了,说正事。”
苏岫立刻收起笑脸,正襟坐好。
安霖之:“临行前章初年已死,按你说的,给他喂了药,让他慢慢看着自己生命一点一点流失。”
“多谢安大哥。”苏岫正色道。
安霖之摆手,“他害死了你的小管事,你用同样的方法对他,这我理解。”
“至于毒药我并未在他府上找到线索,拷问了只说是在旁人手里买的。”
“不过最后几日他为了快速求死,又改了口,说是从一位贵人手中得来,那药也并非是做毒药使用,而是另有他用。”
苏岫:“什么用处?”
安霖之瞄了他一眼,“腌臜之物,没必要详尽知道。”
苏岫皱眉,让人浑身无力,虚弱至极,能干些什么想也知道,那章初年都已经娶了多房小妾,竟然还不知足。
安霖之道:“就到这里吧。”
苏岫掀开车帘,安家的马车就在后面跟着,“也好,安大哥再见。”
目送安霖之回了自家马车,苏岫从挑开的车帘隐约看见车里有个白色人影。
“咦!”难不成还藏着个人?不可能啊,他看着人只身从大理寺出来,还是说那人早早就等在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