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斯特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而且是在外面吃过晚饭后才会回来。等她回来,她总是兴致勃勃地分享她在戏剧社的趣事,但艾璐尔从这份平静中闻到了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一天大家都回去睡觉了,艾璐尔敲开切斯特的门,看见切斯特在油灯边上背剧本,顿时一股脑火劲冲上心头:“切斯特!”
切斯特微笑着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坐这儿来。”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床,然后把剧本合上,转过身来面向艾璐尔。
艾璐尔的声音压低下来:“切斯特,你太过分了。”
切斯特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
“最近你常常很晚回家,也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大家都觉得与你疏远了。”艾璐尔十分懊恼,没了切斯特,显得罗兰很寂寥。
切斯特向艾璐尔挪了挪,把头低下来靠在艾璐尔肩上,温柔地说:“这不是要排练吗,只是觉得和里里安她们待在一起也很开心而已。”
艾璐尔一下子急了:“你看你看,这不是冷落是什么?”
“好好,知道了,明天我早点回来好不好?”切斯特伸出手搂住艾璐尔的腰。
艾璐尔觉得气氛好奇怪,不觉脸红起来:“切斯特,你不会真是弯的吧,那天,我只是开玩笑说的,可你....”
每当被问到恋爱取向时,切斯特就会感到无所适从:“这个嘛,我只是会讨人欢心吧。”
“哼,我回去睡觉了。”艾璐尔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晚安,艾璐尔。”
切斯特看天色已晚,不如早些休息吧
第二天,瓦格里决定不去约会了,留下来陪罗兰,凭罗兰的性格,就算感到孤单也不会轻易和她们说吧。
吃过早饭,四人脱去训练用的铠甲,换上校服走上去学校的路。
“听里里安说,一些王都骑士已经不穿盔甲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落伍了。”
“不落伍才怪,我看一些新书里说,圣克里安都已经没有骑士了,比以前更像传统宗教了。”
“哈哈,确实,不知道葛卡丽小姐知道了会怎么想,应该会很难以置信吧。”
罗兰没有说话,始终微微昂头看着远处的云。
切斯特注意到了罗兰的沉默问:“罗兰?怎么一直望天啊?”
罗兰转过头看向切斯特,眨了眨眼睛,笑出来:“就是觉得今天晴得刚刚好。”
切斯特微微一笑,低下头吻在罗兰额头,“确实如此。”
“瓦格里,你看!切斯特就是弯的!”艾璐尔上下抖着手。
罗兰转过头去,暗暗欣喜。
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身后不远的拐角,里里安缩回头,看见她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奈里斯特问:“怎么了,这么委屈?“
“切斯特....我得想办法把她抢回来,那个眼镜女有什么好的,土里土气的。”
奈里斯特从后面掐住里里安的脖子:“我也戴眼镜,别小看眼镜女,每一个都是潜力股。”
“可恶,切斯特明明是我的,啊,你快帮我想办法啊。”里里安着急得直跺脚。
“这是你俩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奈里斯特耸耸肩,不明白里里安怎么这么着急。
“切斯特要是减少社团活动时间,那她的表现力就会下降,你为我俩写的曲子就全都白!费!啦!”
奈里斯特被一语点醒,眼神变得可怕起来,推了推眼镜:“看来不得不采取措施了,依我之见,不如...”
吃过午饭后,罗兰四人正扎堆聊天,奈里斯特走了过来,招呼切斯特:“切斯特,今天要量服装尺码,你现在方便吗?”
切斯特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跟罗兰说:“我去去就回。”说完就跟着奈里斯特走了出去。
“既然人设都变了,那部分着装是不是也要改变?”
“当然,礼服的样式变了,不过为了不那么突兀,大多改为了中性向。”
“好,那最重要的铠甲呢?男女不一样吧?”
奈里斯特尴尬的说:“这个,恐怕得晚些,剧本中的银白盔甲是上个世纪流行的,想弄套新的,里里安也要专门找工匠照着铸一套才行。”
“嘿嘿,那不如用我那套,虽然有点破碎就是了。”
“那很重吧,原本计划用塑料弄一个的,穿盔甲演戏剧?恐怕不行。”
“明天我穿来试试吧,不行就穿回去。”
“啊,到了。去量尺码吧。”奈里斯特停在门口。
切斯特走进服装社,一眼就看见里里安在和服装社成员聊着什么,看她一脸坏笑的表情,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切斯特脑海。
只见里里安接过软尺,一伸一拉地走向切斯特:“切斯特~让我们来量尺码吧,快把衣服脱了。”
切斯特感到十分的不对劲,被里里安逼进更衣室里:“等等,不用脱衣服吧!”
“那怎么行,校服这么蓬松,怎么能测出准确数据呢,乖乖的,很快就会结束。”
罗兰直到上课前都没看见切斯特,切斯特回来看见罗兰隐隐约约的不悦,连忙解释:“我量完尺码,被里里安拉去选配色了,到头来还是全听她的见解了。”
罗兰并没有消气,仍然气鼓鼓地看着切斯特。
“哎呀,别生气了,我把今天的排练推掉了,回家给那套盔甲上上白漆,明天穿过来。”
“那就是今天可以一起回家了?”罗兰笑起来。
“是啊,老师也这么久不回来,也得给你们布置一下训练。”切斯特猜老师有可能不回来了,去省城也没带工具,只挎了个包,在见面时自己已经被选上了吧。现在还是对罗兰和艾璐尔她们保密吧,这会令她们伤心的。
“这次可不许再因为什么事耽误了。”罗兰用警告的语气低声说。
切斯特摸了摸她的头:“嗯,不会了。”
放学后切斯特没有去戏剧社,罗兰走在她稍前一些,艾璐尔和瓦格里在后面说悄悄话。
“切斯特,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没对我说?”罗兰忽然问。
“没有啊,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一会做什么训练。”
“老师不在,当然要切磋了。”瓦格里说,作为老师养育的唯一一个男性,他始终都想赢过切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