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者,荐其时也,荐其敬也,荐其美也,非享味也。
祀,祭无已也。
秦时,祀每年一次,祭则偶尔发生。故《左传》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可以侧面说明祀的重要性。不过这不代表祭的规格低于祀,相反,祭的规格要远远超过祀,只是因为不常有,所以影响没有那么持久,故而在重要性上不如祀。
始皇帝渡过浙江,来到会稽山下,走下马车,但见碧水绿树环绕,鸟叫鹿声齐鸣,真是一块宝地。此处正是夏朝开国之君,治水英雄的葬地。大禹生前与尧舜齐名,并为上古贤君。始皇帝迈着沉重的步伐,难得一步一个脚印一级一级地跨过台阶往大禹陵走去。
一路走过禹祀、禹陵、禹庙。一路的建筑已被修葺过,显得格外庄严肃穆。始皇帝行走于其中,看着禹的雕像,不禁心生感慨道:“我真的超过了尧舜禹吗?”
一时间,始皇帝心中怅然。
拜祭完大禹后,始皇帝便在会稽山旁一处行宫住下。毕竟正式的祭祀还需要一些时日准备,这一切都交由李斯操办。
而同样随队伍而行的丞相蒙毅,则与始皇帝相谈国是。
及至祭祀当日,已经斋戒十日的始皇帝沐浴更衣,焚香祷告。于祭祀正时,祭祀大禹。
一场祭祀下来,本就年迈体弱的秦始皇已是汗流浃背,毕竟这些年他的年祀都交由皇子代行,苦于身体问题,自己已经多年没有亲自祭祀了。但这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始皇帝竟不辞辛苦,亲力亲为了一番。
皇帝亲自致祭后,祭祀并没有结束。皇帝要继续巡游,蒙毅作为大秦帝国真正意义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然承担起了后续的祭祀工作。始皇帝,则继续向东,望于南海。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
此刻,始皇帝观临南海,但见海阔天圆,波涛汹涌,也大有当年孔子之感。心道大禹治水,造福万民。自己一统天下,始定刑名,显陈旧章,令黔首安居乐业,和大禹也确实并无分别。
见始皇帝心情好转,李斯见状提议何不刻石以勒功,始皇帝允之。
再往北走,明明路途还没有到终点,不知是不是完成了心愿的缘故,始皇帝的身心却已经愈发地疲惫了。
到了琅琊,他遇到了方士徐巿。此人多年前便曾上书始皇帝,说东海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岛,有神仙居住。故而始皇帝予徐市以重金,希望他能替自己找到长生药。
自此,徐市便打着始皇帝的招牌,带领童男童女数千,自山东琅琊,往东海寻仙问药,不过历经数年还是一无所获。
这回始皇帝到了琅琊,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徐市,徐市恰巧在琅琊修整,于是便唤徐市来近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