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姚对此却不以为然,她们这一代年轻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国家就是她的底气,法律就是她的武器。
老妈未雨绸缪宁姚能理解,但宁姚也有自己的脾气,只听她掷地有声道:
“妈,都21世纪了,您还当以前黑社会横行呢,国家扫黑除恶都搞了好多次了,法律法规摆在那呢谁敢乱来,有事我会找警察叔叔解决的。”
“他蒋一鸣除了搞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恶心人外还能干啥,反正我是不怕,大不了跟他死磕到底。”
“妈,我跟您说,蒋一鸣那种人只会欺软怕硬,咱们一走他反而会以为咱怕了他了,说不定还会追到渝庆来恶心我们,所以坚决不能走,咱们该干嘛干嘛,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见宁姚态度如此坚决,宁母只能默默叹息,这种情况就算她做出再凶的样子宁姚也不会服软,自己女儿她最清楚不过了,无奈只能叮嘱两句后结束了电话,
想到宁姚毕竟年轻,又没接触过豪门阶层,她怎会知晓那些豪门世家的卑劣手段,宁母担心愈加沉重,独坐在床边握着手机,两眼无神,忧心忡忡。
乌云被晚风轻轻吹走露出了皎洁明月,洋洋洒洒的月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进房间,房间里最瞩目的当属床对面的墙上挂着的宁母与宁爸年轻时的黑白照片,不说是郎才女貌,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虽然宁母如今的身体有些发福,但也算得上风韵犹存,与照片对比不难看出年轻时的模样,
而如今的宁姚简直是宁母年轻时的翻版,不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也是相差无几,只不过宁姚的眉眼间比宁母多出了男儿的英气。
坐在床边良久的宁母眉头紧皱,鱼尾纹都感觉加深了不少,终于在深思熟虑后下定了某种决心,起身一把掀开床垫露出了下面床底柜,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来一个布满灰尘的暗棕色皮箱。
轻柔的一点点拉开皮箱拉链,宁母却不敢完全打开箱子,只抬起了手臂大小的缝隙,里面似乎有她不想面对的过去,伸手进去一阵摸索,取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巧文具盒。
缓缓打开盒子,里面仅有一张方形的烟盒纸片,上面记录者一串号码,宁母拿着手机微微颤抖着手照着纸片上的号码输入了进去,可却迟迟没有拨出。
紧张的呼吸声在房间中格外清晰,宁母在深呼吸一段时间后终是按下了拨出键。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手机中传出一位中年男子浑厚饱满的嗓音,电话那头的中年男子声音颤抖的小心询问道:
“花......是你吗.............”
宁母眼神突然变得复杂起来,言语却十分冰冷的说道:
“是我,老陆,你什么也别说,我也不想听你解释,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如今你有你的家庭,我也有我的生活,你把嘴闭紧了对大家都好。”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打扰过你,以为大家能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一辈子,但世事难料,女儿有危险,我不得已才打这个电话,祸端是我引起的,可我却无能为力解决。”
“女儿是我的一切,我绝不能看着她出事,希望你能站出来尽点责任,帮姚姚渡过难关。”
国家首都京州市中南海家属院,一处警卫重重站岗的别墅庄园内,浑身散着上位者气息的中年男子手上接着电话从客厅的沙发上缓缓起身,左右观望两眼后回到了隐蔽的书房当中。
坐在书桌前,中年男子取下黑框眼镜和手机一起放在桌上,捏了捏鼻梁的穴位缓解下一天工作的疲劳,对着桌上电话确认道:
“花儿,我就问一件事,姚姚是不是当年...........”
电话里当即传出宁母坚定不移又羞愤的声音。
“是!你满意了吧陆炳生?怎么?年纪大了有健忘症了是吧,要不要我帮你好好回忆下当年的细节?秒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