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有些吃味的看着褚遂良,这次是他要借着李象来装逼的,结果最终却是被褚遂良给装到了。
褚遂良看着李二的样子,捋着胡须笑道:“陛下,臣刚才所言,与象公子所说还是有所区别,象公子所言更具哲理,且臣所说之言在象公子之上得出,故而无法与之相比。”
李二顿时听乐了。
“你这是怎么说都是你有理了是吧?行了,那小子虽然还可以,缺点也不小,朕是又爱又气啊。”
褚遂良看着李二又是欣喜,又是想到什么气急的样子,也没有去问原因,品着茶笑道:“象公子如今年幼,顽皮了些也是正常。”
李二看了褚遂良一眼,也不再说这事。
“你刚才说让那小子这么早入仕,是认真的?”
褚遂良当即放下茶杯,满脸肃然,李二叫他来的原因,在说起李象的时候他就门清了。
“陛下,象公子确实大才,若是继续看书,用处已然不大,如今象公子更加需要步入仕途,及早磨炼,这是建立在太子为太子的基础之上,也需与太子商议。
象公子与厥公子究竟该选谁,太子应最有权威,此事陛下最好与太子商议之后进行。”
褚遂良说到这里,当即闭口不言,后半句也是憋回肚子里,毕竟若是李承乾这个太子不稳,李二有废立之心,那么李象到底用不用,该怎么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哪怕就是李承乾的态度不同,若是李承乾更加有意李厥,用不用李象,以及怎么用,同样会有不同。
这种事情,褚遂良只能提醒,具体怎么做,怎么下决定,与他全然无关,他虽然是李二的心腹,但这种事情,除非李二一定要他说,不然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说的。
李二看着褚遂良,暗骂一声老狐狸,他从褚遂良进来到现在,虽然有炫耀的心思,但更多一直都是在铺垫,结果这老狐狸还是这么稳。
但李二哪能这么如他的意。
“登善,你说说,若是象儿入仕,该去任何职?”
李二一脸的笑意,褚遂良听得直想骂娘,这李二,是在逼着他选择啊。
李二与李承乾之间的转变,以及李象大病初愈的那番惊世造反之言,如今只有长孙无忌与房玄龄知晓,褚遂良并不知道。
这一刻,褚遂良理所当然的在以为李二在逼问他的态度了。
片刻,褚遂良起身躬身道:“陛下,臣对象公子知之不多,无从了解,象公子具体任何职,当由陛下一言而决,臣必然支持。”
李二看着褚遂良,鱼儿越是不上钩,李二就越是来了兴趣。
李二笑意更甚。
“你就按照此刻所了解的,尽管说来,无论何言,朕皆不怪罪。”
褚遂良心头满是苦涩,他算是看出来了,李二这是铁了心的想要从他这里突破了。
褚遂良很是无奈,明明还有那么多人,这李二怎么就选中他了?长孙无忌不行?房玄龄不行?
褚遂良沉吟片刻:“陛下要臣言,臣不敢不言。
臣认为可让象公子入吏部,象公子两句至理之言,想来去吏部最为合适。”
吏部,主掌官吏考核,掌握官吏的升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