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生命的起始(1 / 2)我的流年,尚知冷暖首页

我不知道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在此之前从未来过,在此之后不会再来。我唯一所知的,是父母给了我生命。或许是想绵延子嗣,或许是爱情的结晶。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便无从得知,也不必去问。真相有时可能并不是世人想要探寻的答案,亦包括我在内。

生命的起始,也许仅仅只是个有序的或紊乱的意外,姑且定性为偶然中的必然,必然中的偶然。

钟表拨回到一九九二年的某一天清晨,我紧闭着双眼,毫无感官可言,于一片混沌中寻求庇护之所。赤身裸体的来到这个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地方,一个不由分说再未踏足的地方,这个地方被人们称呼为产房。

一声声不知算不算得上有什么情绪,也不知定义为什么寓意的啼哭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被不同的人赋予了各自的解读与诠释。

如我这般籍籍无名的人,自然是无须浓墨重彩的去编造描绘出生时的场景。那是诸如彪炳史册的王侯将相,或坊间流传的奇人异士才配享有的待遇。

当一缕早起的阳光从窗户缝偷摸着溜进来的时候,一位身着白衣白裤,头戴白帽,脚穿白鞋的护士,娴熟利索的将我包裹抱起,她略显疲惫的脚步声向外传达着见证新生儿的喜讯。那一句是个男孩,在焦急万分的走道里犹如天籁之音回荡着。

在一个万元即是富户的年代,传统思想还很顽固,人们很容易达成重男轻女的共识。是一种见识闭塞且固步自封的基层劳动人民根深蒂固的集体默契。他们心照不宣的发自肺腑的喜不自胜,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当然了,在那样的环境里,若谁家生了一个女娃,老一辈的人会紧蹙着眉头,或一言不发,或唉声叹气。她们当中不乏女性,但也不得不无奈接受既定事实,似乎这种妥协是对生命到来仅有的尊重。

虽说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时常上演着几家欢喜几家愁的生命序章,但通常孩子的父母情绪相对而言则会好上很多,毕竟无论是男是女都是血浓于水的骨肉至亲不容割舍。

尤其是只剩半条命的母亲,会迫切想要第一时间看看自己的孩子,尽管皱皱巴巴的婴儿面部皮肤,让她无暇顾及美丑,也想象不出长大后的模样,却将与生俱来的母爱展露无遗。那是没有历经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男人们,根本无法感同身受的舔犊之情。

说起生命的起始,我不得不提及往后每一年都有人想要为之庆祝的生日。在那一天,绝大多数的人沉浸在祝福与狂欢里,很少有人会想起感恩自己的母亲。

曾几何时,冒着生命危险的母亲在简陋的医疗环境里,为了新生命的顺利诞生,一只脚踏在鬼门关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人的生日都是其母亲的苦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