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几乎要骂出声来。
这帮该死的颠佬!
也太不可控了一点!
宁泉也不禁埋怨自己,把这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竟然以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控制住这帮颠佬,完全忘了,这是一群最无法无天的疯子。
宁泉眉头紧锁。
铡头客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开口宽慰道:“放心吧,那个女人不会是剑魔的对手。”
哈?剑魔?
卧槽,蚍蜉七魔,来了两个吗?
宁泉感觉要不是自个的表情控制能力出色,此刻非得露出破绽不可。
现阶段,袁鸢的确是拿其没有任何办法。
可问题是,蚍蜉七魔本就声名狼藉,尤其是剑魔,为剑疯魔的名头可不小,再加上那独门剑法,一旦动手,几乎等于是自报家门。
而且,他忧心的问题还不仅于此。
如果坐实了李家跟蚍蜉勾结的名头还好。
整件事情很明了,就是发现镇魔司来调查,觉得绕不过去,才搞了一手火龙烧仓这种昏招。
可若要怀疑是被蚍蜉恶意栽赃。
那么问题就来了,蚍蜉为什么要挑李家来栽赃?而且正好就在他们来到这里之后,是不是有人告密啊?
他和袁鸢来李家调查的事,没跟任何人说过,知道这事的,就他跟袁鸢。
排除掉袁鸢跟蚍蜉暗通款曲的可能。
那就只剩下他了...
宁泉顿时汗流浃背。
他虽然真的没跟蚍蜉说过这事,但他真的是蚍蜉...
袁鸢一旦怀疑,那他可就危险了。
这帮蠢货!
看着眼前的铡头客,宁泉气不打一处来,但打又打不过,只能闷闷地问:“为什么选李家?”
“因为,跟你合作的人,告诉我们,你要去李家调查,正好就是栽赃李家的最好时机。”铡头客一边将手中的鬼头刀靠墙放下,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宁泉并没有注意这一动作,他的关注点,全都放在了这句话的重点上。
跟我合作?
果然!蚍蜉是有内应,才能将石脂悄无声息地运进城里。
可...是谁?
宁泉被这个问题憋得有点难受,可又不能开口问。
毕竟,从眼前的情况来看,是他这个蚍蜉代掌门,找到了合作者,定下了火烧京城的计划,然后才鼓动其他蚍蜉跟着一起来搅合。
如果他问了,那不明摆着他自个有问题?
但细想之下,有可能的目标也很少。
首先,这家伙有能力搞到大量的石脂,其次是有能力将石脂偷偷送入城内,外加一个庞大的情报网,能够掌握他跟袁鸢的行动,而且对方似乎对他很不满。
最后这一点,是宁泉做出的合理推测。
因为原本的计划是现在就火烧京城,这明显也是与合作者达成了共识后,才顺利进行的。
而他擅自拖延了时间,所以对方才故意搞出这一手,看似拙劣,实则逼他按照原本的约定进行计划。
真毒...
宁泉在心中腹诽,同时疑惑起了眼前的铡头客。
这家伙为什么在这里,还杀了人,这不闲得蛋疼破坏计划么?看来要找机会鼓动其他蚍蜉成员,干掉这个不稳定因素了,反正他记得,这个神经病,在蚍蜉里的人缘也不咋地。
看着铡头客小心翼翼地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串头骨挂在脖子上,他有些疑惑。
因为在游戏里,铡头客杀人的时候,就会戴这个玩意,而且会陷入癫狂状态。
可这家伙之前杀人的时候不戴,反倒现在来戴这玩意干嘛?
“你要干嘛?”
“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