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记得发小送这个礼物时赠别的话语:
[“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季寒空笑问:“这谁的诗?”
“王维,认识吗?不认识就对了,不认识就是我写的,唉你别管这么多,反正就一句话:
寒空,记住,你是自由的!”]
追忆结束,季寒空长吁一口气、方才回答:“对,唐镇,我们,输了。”
“被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部队越过‘铁城’,长驱直入,抵达主城,这是我们的致命纰漏,家主那老东西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叫价不会底的”
“对。”
“具体多少?”
“一成。”
“呵,真是一只吸血鬼,狮子大开口。”
“我不理解,这是怎么失败的?就凭家主派那群眼高手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唐镇百思不得其解。
“曾家不成气候,可也不至于连一点废物也收拾不了吧?
“按理来说,这本该是十拿九稳的定局。”
季寒空拿起旗盘头的“黑后”将军。
又拿起“白车”拿掉“黑后”。
“可谁知,在这场游戏有第四方势力参与。”
往后倾倒在椅子上,自嘲道:“小小蕴城,居然藏了个未知势力,若非这次行动,在它向我们展露獠牙前,兴许我们永远也无法窥见这只猎手。”
“现在该做些什么?”唐镇请示。
季寒空食指关节处轻抵在人中,静静思考,稍后给出指示。
“首先,得给家主一个变代,毕竟一把年纪了,被这件事吓得不轻,听说他摆了几年的古玩都砸了,价值连城,这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
“把一号线封了吧,整理一下相关材料过两天交上去,至于其它几条线,暂时停一下,等到风头过了再说。”
“第二,得处理一下那位暗处的‘猎手’,调动藏城及蕴城周围几座城市的人手,让他们全力调查未知势力,还不确定是敌是友,也尚未知其浅深,一切都是未知数,千万要小心行事。”
“好,我一会儿通知阿澜,以他那出神入化的调查能力,定能胜任。”
“对了。”唐镇接着问:“家主还要求我们找到袭击者,要把曾家拱出去吗?”
“先拖一会吧,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曾家应该活不了多久了。”
“曾家会亡?”唐镇眉头紧锁,曾家与李氏同为联邦五百强之一,后者在四五十名左右,前者在百名开外,都是名别其实的顶尖势力、岂是如薄公英一般,一吹就散,一触即溃,说灭就能灭的?
季寒空轻轻摇头:“只是种…预感罢了。”
其间,沉默了近半分钟,唐镇不肯死心地发问:“空哥,我们真的输吗?我们真的没有机会翻盘了吗?
季寒空闭口不言、缓缓起身,挺直身子立于落地窗前,左手半揣裤兜,右手自然下垂、身上披着一层隐约可见的落寞。
他站在百楼高塔上,腑瞰下方色彩斑驳的霓虹都市、车水马龙,各种影像交错坐落,倒映在他的冰蓝虹膜上。
倾刻息,落寞的气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上传者的气息。
独属乱世枭雄,一方英雄豪杰的权能!
季寒空背对着唐镇,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也似自然自语。
“放心吧,这不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亦非最后的机会。”
“放心吧。”
“会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