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寅出关,很多人都对燕音昭的新法蠢蠢欲动,魏严同国舅也不例外。
国舅在收到魏寅出关的消息后,立刻带着魏严拜访燕歌晴,燕歌晴出不了府也知道府外局势,见他二人前来忍不住皱眉。“魏严,你带他来是什么意思?”
挑衅也要有个度,大摇大摆让国舅来见燕歌晴,是真不怕燕歌晴失控杀人。国舅显然也知道自己当年参与了昭王继承之争,来见燕歌晴还特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外貌,收起了自己一贯随性的打扮。
“燕大人,我求皇帝担保,特来见您一叙,切莫先动怒,如今我们是盟友,可否看在昭王新法,燕大人同我商议商议如何对魏寅?”
国舅放低姿态赔笑,魏严见燕歌晴眸中杀意不减,及时出声道:“燕大人,我舅舅当年也是为了保我削弱王属势力,事出有因,您可否等魏寅之事过后,再论······”
“恶心!”燕歌晴打断魏寅,白骨掌瞬间拍下,魏严同国舅早有准备,同时后退祭出法宝抵挡,即使这样,二人也受了不轻的伤。
“我心中障念因你而起,你不死,我心魔何消!”话未落,凤首琴出,白骨毫不留手波动琴弦,裂魂魔音夹着无尽音刃直冲魏寅国舅。
凤首琴在燕音昭处如何不入流,燕歌晴能发挥几成威力,在这中等世界也是等同碾压整个世界的存在,魏寅和国舅如何能接住。
万般惊恐之中,国舅全力祭出法宝护住魏严。见此,燕音昭也有些意外,她一指按下燕歌晴所有攻击,立于三人中间,看向已有失控迹象的燕歌晴。
燕歌晴见燕音昭出手,匆匆按下琴弦,眼底闪过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
“姐姐!我、歌晴,歌晴······”
欲言又止,如何辩解终显无力,燕音昭终究是没有遵守燕歌晴的命令动了手。燕音昭随手挥去一丝神力填补燕歌晴仅那一击便被掏空的身体,镇住她混乱的思绪,毫不留手,可见燕歌晴杀心之重。
“你们在赌我出手?”燕音昭转身看向劫后余生互相搀扶的魏严和国舅,神色中的不善表明她对魏严国舅的行为很不喜欢。
国舅颤巍巍上前,冷汗都没擦,恭恭敬敬给燕音昭跪下扣头。“不敢!燕大人要在下性命理所应当,此次来只是为了消燕大人怒火,求日后前辈能护皇帝在摄政王手下能留条性命!”
闻言燕音昭都笑了,燕歌晴骨手更是捏的吱吱作响,渗人骨脊。
“少年郎,这话你自己信吗?”
国舅一时间不敢作声,短暂的沉默后,魏严硬着头皮解围道:“前辈,我与舅舅前来,确是为摄政王一事。”
“我在问他话。”燕音昭冷冷睨魏严一眼,国舅这才如恍然明了。
“前辈明鉴,在下当年有幸窥见前辈略显神威,不敢在前辈面前造次!”
燕音昭冷笑一声。“自魏寅让本君成为半个人造神灵以来,这个世界的生灵对本君撒谎的时,那怪异的波动,也甚是有趣,少年郎,最后一次,你们,来做什么。”
不过一丝威压,国舅瞬间面目狰狞,跪也跪不住匍匐在地,就连魏严也在这一丝威压镇压之列,好在燕音昭只是给他个警告,他只是站不稳,没有如同国舅一般。燕歌晴心头一颤,下意识看了燕音昭一眼,随后立刻满含杀意继续盯着国舅。
“前辈!在下来希望前辈出手保在下性命!摄政王出关,势必会来取在下性命,在下实属是走投无路了!”
实话交代了,燕音昭一会儿才收起威压,懒散道:“早说不好吗?或者在府外就说呗,我又不聋,非要进来恶心我的歌晴。”
燕歌晴垂眸掩住眼底情绪,收起了凤首琴行至燕音昭身旁,喏喏道:“姐姐,歌晴知错。”
燕音昭两指骨节弯曲,直接弹了燕歌晴一个脑瓜崩。“下次再这样,你这心魔别消了。“
或许燕音昭不会绝对正确,但杀戮一道,即使燕音昭长守虹曦宫,也知能修杀戮道者,无不是嗜杀成性藐视法则,以一身血气镇天地生灵之辈。且不说燕歌晴不行,有燕音昭神魂压着,燕歌晴一日不能走自己的道,这也是燕音昭最开始纠结是否用自己神魂代替修复燕歌晴的手的原因之一。
其实主要是燕音昭真没带太多东西,她那点医术认知,还不如多尔利,实在是找不到其他可以修复燕歌晴的躯体了。
燕音昭一声长叹后,国舅颤巍巍爬了起来,魏严欲上前搀扶,却被国舅以隐晦的手势制止,他自己艰难起身,在燕歌晴面前,若不惨,她只会让结局更惨。
“前辈,摄政王未能突破,前辈大计若有需要,在下愿尽绵薄之力,只求前辈能如当年赐摄政王的神器,赐在下一件保命用。”
哪壶不开提哪壶,燕歌晴适时小心翼翼查看燕音昭神色,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暗中扫过国舅的眼眸中,那掩盖不住的讥讽与兴奋。
燕音昭注意到了,可国舅确实是让她无话可说,燕歌晴想国舅激怒自己也理解,嗯,国舅想保命她也理解,可她现在真不想处理衣物遗失究竟惹出了多少祸事。
又是一声长叹。“说说吧,魏寅拿我的东西做了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