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卷宗,苁锺像是看傻子一般:“我执法堂抓人需要理由吗?”
“不需要嘛?”
“需要吗?”
看着一脸疑惑的苁锺,杨鸣顿时感觉好似皮球泄了气,浑身力气无处施展,就没再进行反驳。
可能在威名赫赫的执法堂眼里,看你不顺眼就是理由,就能抓你进监狱!
不知从何处顺来壶醉花酿,未六尘坐在木椅啄口清酒,轻声打断两人争执:“别吵了,关键来了”
杨鸣与苁锺急忙竖起耳朵。
“小的确实仰慕李仙子”
“她身死之前有什么反常?”
李怀擦擦眼泪回忆道:“好似没什么反常,跳跳舞唱唱曲,见见熟客…”
魏成福双眼一亮:“熟客?”
李怀叹气道:“当然是门中那群如星辰般耀眼的人杰天骄”
成旭怒声道:“娘希匹,还敢卖关子?”
李怀大惊失色,连连摇头急忙道:“炼丹阁柳絮,制府楼许苏,阵法图杨在杰,执勤堂屈成才,藏书楼谭不多,都是百强榜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每念到一位人杰姓名,成旭心中不可避免的轻轻一颤。
娘的。
怎么会牵扯到这些人。
就连未六尘都失了饮酒兴致,闭目沉思。
以弟子为主事的清虚门,百强榜高手都是一般人需要仰望般的存在,就连执法堂都轻易招惹不起。
案情到了这一步,基本上算是查不下去了。
魏成福不管不顾继续问道:“你入花仙楼这两年,她跟谁来往最为频繁?”
李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柳絮四十三次,杨在杰四十一次,屈成才三十九次,许苏二十二次,谭不多二十二次!”
连次数都记得。
不愧为杨鸣口中的舔狗。
果然够舔。
可是。
这跟她身死有何关系?
魏成福思路清晰:“案发当夜,是他们五人中的谁做了入幕之宾?”
李怀不做犹豫道:“屈成才”
角落里的苁锺小声嘀咕道:“屈成才在百强榜中屈于末席,比其他几人相比,实力最不出众,而且长相也不出彩,怎么会是他?”
你看男子都是这种眼光?杨鸣随口反驳道:“不能是屈师兄才华横溢,幽默无比?”
苁锺懒得和他拌嘴。
未六尘皱眉道:“舔…这叫李怀的可能知道什么”
你明明想说舔狗!
成旭怒骂道:“娘希匹,你还藏着掖着?”
李怀大惊失色:“没有没有,小人句句属实,李仙子常常约屈师兄去前山纵连廊观景,和杨师兄探讨阵法,和柳师兄谈论书画,和许师兄对弈,和谭师兄斗舞”
魏成福回身朝着阴影中的三人禀告道:“或许屈成才知道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吱啦’一声轻响。
狱内几人同时抬头,将目光放在忽然打开了的牢狱门口。
那里站着一名长相阴柔的青年,身后跟着两名五大三粗的随从。
未六尘放下酒壶,皱眉道:“詹岸,你来干什么?”
名为詹岸的阴柔青年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扫过屋内六人,最终停留在杨鸣身上。
杨鸣心头一沉,
不是说付春意要吃苦头?
怎么后手来的这么快?
詹岸伸手一指,阴笑道:“杨鸣,你的事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