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跌落下来,重重的落在了画舫的船板上。
朱棣一手制住对方双手,一手拧住她的脖子,定睛一看,偷袭之人正是刚才伴在张武身侧服侍的那位女子。
此刻她身上的薄纱被挂落,白皙的胴体裸露在外,但却根本无法吸引朱棣的注意。
“你找死!”
朱棣死死拧住她的脖子,巨大的气力让身下之人忍不住翻着白眼。
直到将对方活活掐死,朱棣才赤着双目站了起身。
而画舫二楼的张武也被击落下来,数十个倭人刺客飞跃而下,弯刀闪烁着妖冶的光芒,逼近朱棣。
朱棣举起短匕就要迎敌,可后背被匕首刺入的伤口处一阵发凉,一股眩晕之意冲入他的脑海,让他有些站立不住。
危急关头,临近画舫的水面下传来一阵涟漪,几十个锦衣卫先后赶到,涌出水面,攀上画舫,与黑衣刺客缠斗起来。
岸边更是来了大批护卫,举着火把驾着小船朝溪中而来。
随着登上画舫的锦衣卫数量越来越多,刺客应对捉襟见肘,最终被斩首八人,余下的五人也都咬毒自尽。
血腥味充斥着画舫,一场刺杀闹剧落下帷幕。
郑天一和跛着脚的张武快步朝朱棣而来,面带紧张,查看着他后背的伤势。
朱棣只感觉眼前重影不断,眩晕之意愈发浓烈,最终在张武的惊呼中沉沉的昏了过去。
...
“偷袭燕王之人在匕首之上淬了剧毒,此毒狠辣,散入肺腑,好在老夫来得及时,银针渡气,辅以药物,将燕王体内的毒解了七七八八。”
张武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小腿上缠着纱布,守在朱棣身边,听到这话,忍不住动气问说:
“七七八八是什么意思?殿下究竟何时才能醒来?”
楼英抬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两天前锦衣卫连夜将他请来金华府,之后又马不停蹄的为朱棣施针,几次下来,脚步都有些虚浮。
“剧毒出自倭国,有几味毒性就连老夫尚且不能判断,不知其源便无法开药,若是施错了针用错了药,一旦出了岔子可就难说了。”
楼英顿了顿,继续说:
“大部分毒素已清,高烧也已退去,以殿下的身体,想必不多时便会醒来。”
张武有些着急,“楼先生,毒素不排空,对殿下的身体可有什么损伤?”
楼英双目一凝,看了看床榻上趴着的朱棣。
“有!”
张武闻言脸色一变,楼英紧接着说出了下半句:“不过只要不运气,不抬重物,不上马厮杀,再以温和的药物颐养,将体内毒素消耗待空即可。”
听到还有排空毒素的希望,张武表情缓和了几分,可还是恨的有些牙痒痒。
他捏起拳头,眼中充斥着恨意:
“妈了个巴子的倭寇!狗日的世家!老子要提着他们的头,让他们给殿下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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