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的一句话，算是做了交代。凌越从未见过这样的白河，没有往日的神采，只剩下毫无生机的叹息。瞧他一脸的颓废像，凌越真想上去抽他一巴掌。

“熊包。”凌越嘟囔了一句。

“熊包？什么意思？”白河好看的眉毛皱了皱，这丫头嘴里怎么净是些他听不懂的话。

凌越白了他一眼，说道：“夸你呢。”

夸他？这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人的，奈何白河就是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只能耸了耸肩，摇晃着他那把折扇继续向前走去。

夜辰并未同来，进了内院便自行离开，白河凌越二人则要去院长那里。

原以为外院的地方就够大了，没想到这内院的规模居然只能用“豪横”来形容。

二人脚程不算慢，但也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达目的地。

一座光秃秃的石头山出现在眼前，在一片绿水青山中显得有些突兀，满眼的碎石沙土，不见一片绿叶。

堂堂院长，居然选这么一个荒凉地儿，还真有些奇怪。

山顶上，一个白色小楼立在那里。白色大理石的墙面上镶嵌着大块的水晶玻璃，圆形屋顶上蹲坐着两只大鸟，青羽赤尾，巨大的翅膀扑棱了几下，嘴里发出一阵刺耳的鸣叫。

这鸟太过怪异，凌越不由的抬头多看了几眼。

“灭蒙鸟，攻击力不强但速度迅猛，耐力极佳，是上好的飞行坐骑。”灭蒙鸟并不常见，白河适时的向凌越讲解。

二人走进小楼，里面的装饰华丽非常，白河熟练的领着凌越来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显然，白河对这里并不陌生。

轻叩房门，几息后，房内传来应答声。

二人走进，只见房间内一男子正站在水晶玻璃前，凝望着窗外。

“院长。”白河收起扇子，恭敬的说道。

凌越也学着样子照做。

那人转身，完全出乎凌越意料。本以为院长是个老头，没曾想竟是一位瞧着比白河还要年轻许多的男子。

院长转身后冲着白河微微颔首，接着便将目光转移至凌越的身上。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有说话，犀利的目光直视凌越。

漆黑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影子，这样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看破所有的伪装。凌越有些无措，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这样的眼神，她曾在白河的眼中看到过。

忽然，冰冷瞬时消散，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嘴角，说道：“有意思，多少年了，轩南学院都不曾来一个这般有趣的人儿。”

压力消失，凌越长吁一口气。

院长这话说的倒是含蓄，可凌越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了……

白河能看穿自己身上的禁制，全赖他修炼的秘法；可这院长？莫非这个院长已达到灵皇境？这还是她遇见的第一个灵皇境。想到这里，凌越神色一顿，神经再次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