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

关玄突然意识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

林元的炎风术是大成境界，而他画出来的是小成品质符箓，这点倒是没什么。

但是毕竟是一张全新的而且极其复杂的符箓，他为何能进步的如此之快？

“你第几张画出的普通入门符箓？”

关玄开口问道。

“回关长老，第八张。”

林元恭敬答道。

“第八张？第八张！”

这个数字，比一些符道天才还要少上一些。

“那你又是第几张画出的小成品质？”关玄追问。

“回关长老，是第二十张。”

“二十张！？”

这个进境就太快了，从普通入门到小成只用了十二张？

关玄心头涌现出一个念头，他要亲眼看看林元是怎么画的。

他大手一挥，一叠空白符箓出现在石桌上。

“让他再画画看？”

这次关玄没有急躁，而是看向灵明上人。

毕竟林元是灵明上人的弟子。

“画画看吧。”

灵明上人颔首。

其实林元之前也想继续绘制符箓。

但是期限将至，而且三十张也已经用完，他便只能先出来了。

眼下又可以继续画符，他也是乐得高兴。

只不过……

林元抬眼看了看灵明上人，眼中露出征询的意味。

他之所以能这么快画出符箓，其实还有神识的因素在其中。

神识对于林元的帮助是巨大的。

能让他更为仔细地观察到自己画符时的不足，然后作出相应的调整。

而现在，关玄在旁，林元倒是不好随意释放神识。

这样所画符箓的质量提升起来，进境就会慢上许多。

灵明上人没有作出应答，而是陷入了闭目沉吟中。

林元见灵明上人没有表态，便没有释放神识，一点点在符纸上画起来。

有过之前的经验，他轻松地画出一张入门品质的符箓。

“不对，不对！”

关玄看着林元画符的样子，将双手插进头发中，不停地搅动，把自己的头发抓得乱糟糟的。

同时在原地来回踱步，面相又纠结又痛苦。

他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圆润，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林元是这样画，他根本不可能做到八张入门，二十张小成这种程度。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肯定还有其他原因！

“关玄。”

灵明上人睁开双眼，开口道。

“嗯？”

关玄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灵明上人。

他正在费尽心思思索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这时候被灵明上人叫住，自然没好气。

但关玄很快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灵明上人叫的是“关玄”，而不是“老关”。

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见灵明上人这么正儿八经的喊他名字了。

平时要么叫“老关”，要么叫“关老头儿”。

每次他叫自己的全名，必然都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郑重地交代。

“你说。”

关玄按耐住自己内心的烦躁，他觉得灵明上人接下来说的事情，很可能就关系到他想知道的事情。

“我要你对接下来看到的一切保密。对符道发誓！”

灵明上人语气郑重，没有丝毫缓和。

对于关玄这样一个修士来说，符道就是他的一切。

让他对符道发誓，可以说，是最为严苛的誓言。

宁死不违！

林元听到自己的师尊说这番话，知道一旦关长老答应师尊的条件，他应该就可以动用神识了！

关玄看着灵明上人，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他也同样意识到，自己定然正在触碰一个天大的秘密。

就连当年灵明上人与前任魔教圣女之间的事儿被他撞破，都没让他发这么重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