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双亲大人熬了过来让我们姊妹三人有了活下去的机会,而我也因小时候母亲在外打工由父亲照顾我觉得和父亲亲近了些,听妈妈说我大多数时间在父亲身边成长的,一切被父亲照顾,他每天变着花样的给我做吃的,就拿鸡蛋来说,今天荷包蛋明天炒鸡蛋后天煮鸡蛋。吃了一段时间后父亲发现我越来越精瘦越来越黑,他赶紧带我去找了村子里的老中医,医生爷爷再给我检查后询问了父亲我的饮食情况,得出结论:鸡蛋吃太多!哈哈哈,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我的父亲可以每天都能让我吃到鸡蛋,难过的是我因此变的越来越黑。在接下来的日子,父亲明显给我吃的鸡蛋减量了,换上了奶粉,母亲由于那时候需要在外地打工挣钱因此我在九个月的时候就被断奶,外婆家是开小型超市的,母亲就用打工挣的钱到外婆家买奶粉鸡蛋米面粮油等让父亲照顾我,而她就能放心的去外地忍者别人的眼色看着别人的脸色给别人打工做苦力。小时候最开心的事莫过于等父亲从集上回家,因为在父亲去集市之前我都会安顿他给我买些好吃的带回来,主要有:麻辣条、雪糕、汽水等。最让我心急的是等待父亲回家的时间,二十年前各家各户还没有手机电话也都在贫困山村都没有怎么普及,所以父亲啥时侯回家我也不知道只能靠着感觉和大体的时间去猜,等待的那段时间是非常煎熬的,可是当父亲坐着他人的三轮车出现在公路的转弯处时,一瞬间我所有的焦急难受情绪一扫而光,飞快地向父亲跑去,接过他手里给我买的零食,就算有时候父亲带回来的雪糕因气温原因化了,我也会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将融化后的雪糕倒入碗里慢慢喝,顺便在把雪糕袋子用舌头“清理一遍”。
等到吃完雪糕和一众小零食后,双亲大人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吃完午饭就去山上的林地里割苜蓿,我因为小,爸妈就给我绑了一小捆,给他们每人一大捆,我和母亲是背着苜蓿的,父亲则是用胳膊夹着苜蓿往回走呢,等快到村口的时候,我对父亲说:爸爸,重的我来背你把小的夹上,不然你让村子里人怎么看我,父亲残疾还夹了一大捆草,而儿子好好的竟然只背了一小捆。父亲说我背不动,我偏和父亲争执我可以。可能是我随了父亲,在我那时候就可以背的重量和母亲一样多了,于是我颤颤巍巍的背起父亲的大捆,父亲夹着我的小捆,在夕阳下我们一家三口回了家,而在家里面,两位姐姐已经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牛喂了,家里的脏衣服洗干净了,饭也做好了。那时候村子里的袅袅炊烟有一家是属于我们的。吃完饭过后,父亲和母亲把割来的草拿去用铡刀铡碎用来喂牛,而我则去找三叔家和我同岁比我小两个月的弟弟去玩,因为他们家弟兄三个,他们的兄弟活动比较丰富,而在我家,两位姐姐年纪比我大得多,因此也不怎么玩,大多数时间还是去三叔家玩,有时候也会在三叔家蹭饭,等到吃不下去的时候,就会给三叔三姨说先去上个厕所回来再吃,当天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幸好他们家有条狗,不然我的剩饭都不知被我浪费糟蹋了多少,而他们也对我的情况心知肚明就静静的看我表演。有时也会在自家饭吃得正香的时候听见三叔家的哥哥和弟弟在我家门口跑过来跑过去玩的时候,我嘴里的饭瞬间就会流失了属于它的香味,我的心早已经跑出去和他们在外面的场地来回驰骋了,因为我们俩家也就前后门的距离,所以我们玩起来也特别的方便,要么在我家要么在三叔家,但他多数时候都是在他们家,他们家确实稀奇古怪能玩的东西比较多,三叔年轻的时候就是一个动手能力特别强的人,他们家有很多在当时好玩的东西,主要是弟弟的舅舅们对他们好,有给他们买的一些小玩具,我们有时候就龟缩在他们家里玩玩具。其实自从哥哥走了,我们家又遭遇变故,几位叔叔阿姨都特别疼爱我,二姨经常织毛衣买衣服给我,三姨和四姨也是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一般抚养,至于几位叔叔,我们相处过程中就和儿子父亲一样,他们也给我买了很多玩具,可是我这个人手比较难以控制,拿着那些玩具就忍不住的想要把它们分解了解它们的内部结构,但是拆起来容易合起来难,大部分我的玩具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中,所以这也就导致我后期只能去弟弟家和他一起玩他的玩具,弟弟心细也对这些东西很珍惜,在他的玩具收藏里还有放置了几年的物品。
我的童年一部分时间是在三叔家度过的,爸妈在外地打工挣钱我留在三叔家和弟弟一起上学,一直从小学四年级到高一,在三叔家除了平时的上课学习之外,也会在闲暇之余给三叔家帮帮忙,把羊赶到山底下饮水或者干点体力活,在三叔家生活的几年里对我这一生的成长起了很大的影响,尽管每年寒暑假我也会回到爸妈身旁。每次到爸妈跟前,妈妈是在外面打工父亲留在家里面看家给母亲做饭,我苦命的母亲大人,这辈子都一直在忙碌奔波为我们的家尽心尽力。而我因为初到新的环境中,也没有好朋友也没有故乡的“狐朋狗友”们,整天自己都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一陪伴我的就是家里的电视机,那段时间,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看电视的路上。不知不觉中寒暑假的时间眨眼间没有几天了,我奋力写完我的寒暑假作业后就在双亲的陪同下给自己买了好看的衣服和鞋子,等到时间一到就会告别父亲母亲,独自一人踏上返乡的路程。而我的童年,则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年复一年,直至高一那年父亲和母亲因为年事已高卖掉了外面的房子回到老家寻求落叶归根,至此,我们的家又在老家开始了新的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