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话是要挨揍的，疯人。”摇光可不相信自己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只是闭上眼睛，慢悠悠地道：“没别的事就出去吧，校长大人要忙工作了。”

“喂，等会，你就没点计划？我只干掉了一个敌人，肯定还有不少那什么使者啊？”天枢皱眉。

“哼？”

摇光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几秒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又走到背后的落地窗前，俯瞰清晨中刚刚苏醒的学院。

“你想要什么计划？”他平静地发问。

“啊？”天枢一愣，“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时候不该去侦查情报或者是主动出击什么的吗？”

“不需要。”

“为什么？”

“敌人迟早会一个个送上门的，我需要的只是等待而已。”

“你这迷之自信是哪来的？”

“竟然问我从何而来……”

摇光像是觉得很愉快似的勾了勾嘴角，双手背在身后，身体保持不动的同时半回过头来看天枢，一字一顿道：

“因为我很强。比任何人都要强。仅此而已。”

天枢如鲠在喉说不出话，半天不知道怎么吐槽。他唯有这一点无法反驳。

摇光说的无疑是事实，在天枢的认知里，如果摇光自称实力是大陆第二，无人敢狂妄地自称第一。

“所以……”

半晌，天枢终于开口。

“什么？”

“所以你为什么要摆出这么别扭的姿势跟我说话？”天枢忍无可忍了，这样扭过头说话耍帅他不累吗？

闻言，摇光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天枢竟然这么问：“你竟然不懂？真是不可救药。”

摇光潇洒地甩了甩头发，神情一如当年的某个人。

“因为，这样很帅！仅此而已！”

“……”

天枢直接退出了办公室。这个老家伙整天怪神经的，天枢也喜欢耍帅，但是他完全不觉得那种累人的姿势做出来很帅。

他老有种感觉，现在摇光身上的种种陋习都是来源于过去的某个人，不管是莫名其妙的审美还是不合时宜的懒散——虽然第二点天枢自己也没资格说摇光。

这两人半斤八两。

事实上，天枢的猜想某种意义上还真对了。摇光对于“帅”的理解有很大一部分受了他人影响。至于是谁影响了他——

没有别的人选，只有他口中万般嫌弃的“勇者”了。

摇光本人没有觉得丝毫不妥，依旧我行我素，这也导致大部分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都对他敬畏不起来，像萧沉舟和玉衡这样的，已经是很罕见的了。